九月初,已经买好去赣州的火车票,然后准备一路北上,去寻找儒林外史中的秦淮儒林。奈何一通电话后被俗事搁浅,之后二十四小时待命,不得远行。无奈何取消火车票,安于生活。
不知不觉,月子如日子般滑去,等到可以走出这不见天日的房间,已是举国欢庆的日子。十月一日,补上这段逝去日子的睡眠。下午醒来,饥肠辘辘,无力起床,从床头拿起书本,幻想以书为食,用填充脑袋来抵挡住肚皮空空的感触。无果,只得爬起床,东倒西歪去到厨房,搜寻可打发这无力感的填充物。可厨房因多日不曾开灶,找遍所有只寻得几根火腿。将就着狼吞虎咽般咽下。无力感依旧未消失。
啊!这该死的生活。
之后,拿出平板,观看视频《先生》系列之《晏阳初》,饥饿感渐渐消失,而后《梁漱溟》,已有力气开始思考问题,等到看完《竺可桢》,天色已黑,我摸着走出房门。行走在路上时,我想着那时的文人大师们,在颠簸流离的岁月里,却依然有寻找自由真理之念,反观吾辈,却是被世俗所裹挟,而全无求真求实之心。
不免悲哉!
进食之后,回到居所,订了去赣州的火车票。去赣州的想法由来已久,也许总是有意无意听起这个地方。比如,在现代中国,各现代化大都市,每当大雨来临时,出门就看见了大海,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而赣州古城,却因其宋代遗留下来先进的下水道而可以笑对这个荒谬却无能的后辈城市;又比如,在《儒林外史》中,赣州府也是杜少卿的老家;再者,赣州有宋代遗留下的完整城墙,怎不叫人一探究竟?可是,虽如此,脚步却不愿迈出这习以为常的粗陋之地。远方充满着未知和不可确定性,况且地理所限,在路上此时已是人山人海,我又何须再去添堵?
一想到如死水般的生活,不知意义何在,如果人生就是如此周而复始,生亦何所为?死亦何所悲?去远足不就是为了治疗我这种对茫然无知的未来的焦虑?
旅行,无法解决现实中得问题,甚至会让我更加惘然不知所措,可是见多了人,看见了另外一种生活的可能,也许会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思考这无聊的人生。
所以,背上行囊,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