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前几天,朋友送了两只活鸡过来,一只阉鸡,一只麻花母鸡。我们自己不会杀鸡,于是把鸡拴在后院里,准备第二天拎到市场上请鸡档的师傅代宰。
第二天早上起来,准备抓鸡,发现地上有一枚鸡蛋。爸爸说还是个正在生蛋的鸡啊,杀了怪可惜的,不如养几天再说?于是我们杀了阉鸡过节,留下了母鸡。
原本没有养鸡的打算,想着如果这只母鸡不下蛋了,就去杀了它。这母鸡好像猜到了我们的心思一样,居然每天一枚鸡蛋,一个星期过后,我们决定养着它。
于是买了围栏及鸡笼,在院子的一角建了个1米半见方的小小养鸡场,把鸡笼放进去,找个纸箱子当鸡窝,给了母鸡一个家,给它取名麻花。
母鸡麻花有了安身立命之地,每天勤勤恳恳地刨食下蛋,日子过得安逸。我们每天的剩菜剩饭有了出路,不用再倒进垃圾桶,也觉得心安了,更何况厨余变成了新鲜的鸡蛋呢,真的是一举两得了。
每天捡鸡蛋的时候,爸爸说不如我们再养一只吧,让这只鸡有个伴,并且如果每天有两只鸡蛋,我们就可以实现鸡蛋自给自足了。于是,爸爸从菜市场鸡肉档的鸡笼里拯救了一只黑鸡的性命。
黑鸡住进来后,取名小黑,麻花与他通过两三天的磨合,终于互相接受了对方,每天除了抢食及比赛下蛋以外,其他时间都相亲相爱地挤在一起。
人与鸡、鸡与鸡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一天,妈妈去山里走亲戚,无不自豪地说起了家里的两只鸡,亲戚热情,用麻袋装了一只自家的鸡,一定要妈妈带上,说我这鸡下双黄蛋,特别好,你带回去养养看。盛情难却,妈妈想反正鸡笼也还装得下,就带了回来,取名双黃。
双黄放进鸡笼,麻花与小黑联合起来,着实欺负了它一段时间。双黄势单力薄,又初来乍到,并不反抗,一味地避让,默默忍受,只是把头藏起来,身体任他们攻击,弄得自己蔫头耷脑,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下蛋。好在日子久了,麻花与小黑渐渐地认识到,这家伙是要和它们一样成为这栏里的永久居民了,终于不情不愿地接受了双黄。
一天,爸爸下班时见路口停着一辆卡车,车上几笼鸡,卖鸡的人说他卖的是果园鸡,吃果园里的虫子长大的,肉质与普通肉鸡大不同。老板,不骗你,你买一只回去试试,他说。爸爸没有经住诱惑,挑了一只纯黄毛色的鸡回家。妈妈说:什么果园鸡,就你最好骗。那要不我们养着它吧,爸爸提议,反正这鸡栏再多养一只还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果园鸡”进了鸡栏,取名黄羽。已经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的鸡栏又添新成员,三只先来的自然觉得自己的领地受到挤压,联合起来,新一轮的欺生又开始了。
但是,卖鸡人“诚不我欺”,黃羽果然是只果园鸡,面对三鸡轮番进攻,它奋起抵抗,飞高窜低,高声鸣叫,表现出了一只果园鸡的气势。每天早晚投食时准时开战,一时间,鸡栏内鸡毛翻飞,鸡声鼎沸。
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争斗的双方势均力敌,没有谁能掌控局势,鸡们终于默认了既成的事实,偃旗息鼓,接受了对方。虽然时常会因食物、位置、好胜心等因素影响,有些小摩擦,总体来说还是和平的。
鸡们和平了,鸡栏生态好了,鸡蛋也多起来,我们家的养鸡事业走上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