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周日闲暇,佳在外面打电话,我在听歌,蔡健雅的《陌生人》。
想起了以前的时光,苦闷的我无处宣泄,经常在网上写着有意无意的文章,写完,删掉,写完,删掉。听着歌,突然有写点东西的冲动。好久没这种感觉了,活得像是一场难醒的梦。
这两天总是重复蔡健雅的这首陌生人,即使是现在。敲敲打打,感觉写着写着很安全: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有点矫情又有点顾影的那个人。
离工作越来越近了,以前那个爱写点啥的那个人,现在变得每天都在计算着时间,储存着焦虑的萎缩人,不好说全是坏事情。现实的引力场总是让原先的自己感到扭曲,或者原先的那个人本来就佝偻着,没有尊严没有思想没有伟大抱负。好在,希望还是或多或少的:我遇到了值得爱一生的人。
时时感觉我已经不年轻了。感动的机会少了,焦虑的时间长了;哭的次数少了,沉默的时候多了。感官的麻木带给我一些担忧,离善良越远,是否就离人性越远了呢,反省带来自脊背冲击到后脑一股凉飕飕的悔意。或者是傍晚睡多了,但我还是欣赏多愁善感一些的那个我。那种感觉,像是在活着。少年强说愁的年纪已经过去了,那个爱用形容词堆砌抒情的少年长成了渐进枯萎的社会人,远离了启发思考的书,每天都被冷冰冰的书、残酷或情色的网络、不健康作息折腾,少有被一首歌打动的时间,但现在,听着陌生人,那个原来的少年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