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没有下的很大,你手臂上的龙不会死去。
其实你可以在黑板上写很多遍“声现象”,然后再让那群孩子对你漂亮的字不胜唏嘘。
或者你可以仍旧奔跑,抱着你盛书的塑料盒子,赶在铃声的最后一秒的体面。看一个人说一块橡皮一个铅笔的故事,哈哈,你看我像不像一个善感多愁还深沉的小朋友。
骑着玩具一样的车子,像很小的小孩。你不年轻,我比你明白。或者我是白痴。
没人问我一年的光阴可以写多少遍别人的名字,我也从未谈起。只是在别人说到你的时候我拿耳朵去听,再笑一笑忘记。我曾经写的四个字是不是气贯群山?或者别的什么,总之你不满意。
我甚至不敢谈及你的名姓,只是像个痴呆的疯子傻子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打捞一点回忆。
我写字好不好看,不必你来夸奖,虽说我得意。
知道吗,他们称赞的我的字迹,说恢宏大气。
我每每摇头的时候都想一想,究竟哪一笔能像你。我再也没那么认真的写三个字了。很多年一直没有。
六月里很多小小的虫子,飞到我的灯下,拿自己可怜的身躯拥抱那如豆的光明。然后死去。
我看一看它们,却觉得更倥偬。
这人来人去的渊薮里,看一眼已是过去,缘分无声无息又转瞬熄灭,念想比实体更恒久,所以。
所以我说的。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