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发现从求学到工作,走丢了不少朋友。
我和阿峰是初中到现在一直都有联系的那种朋友,但就在前一周,我把他拉黑了。微信、qq、电话,全部都拉黑了。
因为,人到了中年,需要扔掉一些东西:没有意义的酒局,不关心你的朋友。
我们一起上的初中,一起读了高中。后来上大学,虽然不在一座城市,但还是会经常通信。
大学二年级,我兜里揣着奖学金和他同游三峡。因为没有提前预定船票,我们在巫山县城的台阶上整整坐了一夜。一路的风景很美,我们俩却因为像船票这样的小事情,吵了一路。
大学毕业我来了北京,他却去了我所在的城市读研究生。他开玩笑说:他是追着我去那里读书的,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有女朋友,女朋友和他在一所学校。
我毕业3年之后,他在电话的那端说,我老大不小了,应该有男朋友了。想要介绍一位朋友给我认识,这位朋友是他女朋友的高中同学。就这样,朋友A和他女朋友成了我和我家先生的媒人。
随着一年年的过去,我们相继各自结婚。工作上,他成了研究院的小头目,手下带着100多号的科研队伍。我依然在帝都做着小记者。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聚会话题从打捞一点初中和高中生活趣事,变的无话可说。因为他说的那些高压项目我不懂;他想听的政治八卦,我原则性拒绝透漏。
两个人的生活、工作的主题就像两条平行线,完全没有交叉。两个人也从开始的熟悉,变得陌生,不再去关心对方。
有一天,我发现,我们都有好久没有联系。我知道,我和他已经走丢了。
走丢的朋友,时隔19年又找了回来。
媛是我另外一个走丢的朋友。我们中间失去联系有19年,但并没有因为中间的“断片”越走越远。相反,因为有着共同的话题,相互关心,我们又一次走进了对方的内心。
我和媛是高中同学。因为她父母觉得她需要“下乡锻炼”,就把她从襄阳市送到300公里远的乡镇高中读书。90年代的乡镇高中,条件很简陋。住校女生宿舍没有那么多房间,2个女生一起睡一张床。我和她成了“同床”。
因为离家远,一学期她只有在期末以后可以回家。当时的学校食堂伙食很差,经常在米饭里面吃到肉虫。我就每周就从家里带“炸鱼”和米糕给她打牙祭。
高一暑假我被她邀请去襄阳玩,那次游玩,刷新了我人生的很多第一次:第一次去城市,第一次去博物馆,第一次长途旅行……
可进入高三,开学的时候发现,她没有来报名。这个滚床单的朋友就这样没有联系。
2013年的一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天哪,是媛。她说她是费了很大的周折才找到我的。原来高三那年,父母临时决定在襄阳读高三,她和我们所有的高中同学都失去了联系。
重新联系的媛,陪我走过了怀孕、生子那段特殊时期
那时,她得知我还没有怀上孩子,说她是“孕神”。很快,她从南京发来给我准备的“叶酸”,让我积极备孕。可能,有了朋友的祝福,很快我就怀孕了。
怀孕5个月,把她家里所有小孩的衣服、玩具,还有她为我们家孩子做的手工相册一起邮寄到我这里。
直到现在,一到秋天,她就会把南京有名的盐水鸭和螃蟹发来一大包。我也会把北京最好的冰糖葫芦发给她,让她尝个鲜。
我们一直相互关心,好像没有中间那19年的丢失。
因为,人到中年,我们的精力和时间有限,也有着“上有老下有小”的焦虑。这些需要我们用心去经营朋友,扔掉一些东西:没有意义的酒局和不关心你的朋友;同时,更加珍惜可贵的朋友,去真诚地对待关心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