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收获了太多,每天过的自由、充实而快乐。
记得我经常请假的那段日子,每次回到宿舍,就会有妹妹说:
三姐,走,我给你打饭去……
三姐,我帮你洗衣服……
三姐,我从家带来的桃子,给你留的都快坏了,快来吃……
每次我都会开心的一一应着,然后笑着一一谢绝。
新来的学员看到觉得奇怪,后来相互熟悉以后,她们告诉我:三姐,当时看你在这里被她们这样特殊对待,我们即好奇又羡慕,真的好佩服你的。
我听了觉得又惊讶又觉得开心。是的,我早已经习惯被那群可爱的妹妹们的热情包围着,心就会觉得特别温暖,特别窝心。
有一天,忘记为了什么事,我正不开心,在水房,一短期班的妹妹走到我旁边说:三姐就是不简单,其实你就是我们的老大呢!
我心不在焉地答:什么啊?别这么说,我若是老大,咱们老大和老二去哪儿啦?
妹妹说:有句话难道你没听说过?
我疑惑的望向她。
那妹妹调皮的脱口而出:“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老大死了!老二瘫痪!”
这时我们的老二刚好进来接水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假装着生气一脸严肃的问:“谁瘫痪了?!”
“哈哈!!……”顿时我和那个小妹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这一句话承包了我们一年的笑点。
那时和我特别要好的是一个短期班的姑娘。她应该比我大两到四岁的样子。短发,染的金黃。大大的眼睛,双眼皮,黑黑的眉毛,长得特别漂亮。她在大连的一个超市里做售货员,定居在大连的姑姑让她趁着回老家的时间学电脑,再回去时可以换份更好的工作。
我俩特别投缘,无话不谈。她说我是一个事业型的女孩,将来一定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我们两个总爱充当知心姐姐,一起帮着另外的妹妹们分析她们的感情问题。
记得那年夏天,宿舍没有风扇,晚上热得实在睡不着,大家会在宿舍的门口及走廊里打地铺。后来实在热的不行,我和那位短发姑娘带着几个妹妹就会拿着席子去楼下马路对面的一小片草地上乘凉。
有时夜深了,妹妹们就三三两两的回了宿舍,经常剩下我和这位大连回来的姐们儿还有一个17、8岁的妹妹。每次我们三个都回去的最晚。甚至有时困了,我们就在草地上待到天亮。
那时也不知道害怕,因为不远处就是一家小饭馆儿,晚上店里很久才会熄灯,早上4点钟,天刚蒙蒙亮,那店铺又开始出来摆早餐摊儿。一到那个时候,我们三个就会立刻返回宿舍,继续睡觉。
还记得有一晚,我们正在聊天,忽然跑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吓我们一跳。
她无路可去了,问能不能和我们在这草地上一起坐坐。她说她是被她自已家酗酒的男人拿刀追赶出来的,她总是被家暴,但又离不了婚。我们几个听了义愤填膺,七嘴八舌的建议她去法院起诉离婚。
她说,不可以,因为那男人总会威胁她,若离了,就不会放过她的娘家人。听到这里,没有社会阅历的我们也不知该如何才能够帮她,就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最后,天快要亮的时候,她说,她得回家了。我们想要阻拦,但最终谁也没有说话……
那些个草地上的夏夜,供我们姐妹几个津津乐道的是那个不大的学校里的几对儿青春恋情。女生嘛,天生爱八卦。
四妹和宿舍隔壁的一个年轻的刑警悄悄的恋爱了。那个小伙子个头不高,大概一米七的样子。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像个没长大的娃娃。或许是职业的原因,表情却总是很酷。
四妹那时最多也就16岁吧,我们担心她会被那个小伙耍了,于是经常告诫她不要太过当真,只是那个年龄的女孩的感情最纯。临近毕业的时候那小伙如我们所料和四妹提出了分手。
四妹哭的非常伤心,王建知道后愤愤的安慰四妹说:“没关系,没关系,幸好没成。”
众人疑惑。
“那家伙姓段,以后生了孩子不好取名字。不过,现在也不用为你们担扰了,我已经给他以后的孩子想好了名字,就叫‘子绝孙’……”本来正在哭的四妹听了王建的奇葩言论,当场笑喷……
我们温柔端庄的老大冯艳,竟然也不声不响的和短期班的一位兄长谈起了恋爱。那位留着长发爱唱《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哥们儿特有艺术气质。
令人欣喜的是,在我们毕业的时候,两人修成了正果,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还特别兴奋的接受老大的邀约,做为她的伴娘送她出嫁,所有的姐妹们也都参加了她的婚礼,我们一起见证了她的美好爱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