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明媚的阳光刚好落在粉纱窗帘上,柔和的光亮铺满了卧室每个角落。窗外吹着柔和的风,牵动风铃缓缓的摇,传来一阵悦耳的紫色叮铃声。她总说,风铃声是紫色的。
眼睛渐渐适应了屋里的光亮,我伸了个懒腰,发现时钟已经指向了八点半,这是一个惬意的周末。
我伸手从桌上烟盒里抽出来一只黄鹤楼。我一直钟爱这个牌子,因为它诗意的名字和粗犷的味道。抬手放在唇边,在摸索火机的时候,忽然想起,她说,她不喜欢男人抽烟,我于是又把烟放回了烟盒。
她还在我旁边睡着,双手抱着柔软的薄被,露出柔嫩的肩和雪白的腿。扔在一旁凌乱的衣服述说着我们昨夜的癫狂,这一切让我觉得似真似幻。
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某一刻完全拥有她,可她又确确实实睡在我身边。我转头凝视她的脸颊,精致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确认了这一刻的真实,我的心绪忽然忧伤了一下。
我汲着拖鞋,来到桌前,翻找着那盘中意的卡带。
她说,她喜欢我珍藏的每一盘卡带,无论我选哪一盘,都是她的最爱。
我闭上眼睛,任手指滑动,灵光一闪选择最中间的一盒,放进了我昨天新拆封的lisang牌卡带机里。扬声器里传出来盗版卡带特有的静电声,沙沙、咝咝,虚无缥缈,却让人期待。
她说,这感觉如同怀着极大的渴望去守候一场美丽至极的盛会。
扬声器里传出来baolin-hou沉稳沙哑的声音,在他开口的那一瞬,似乎就有魔力让耳朵沉醉。我转过头,发现她已经醒了,正睁着葡萄般黑色的眼眸望着我。
她说:“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说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因为没有人在早上为我放baolin-hou”。
我笑着走过去,半支着胳膊躺在她旁边,我替她理了理前额的发梢,问:“睡的还好吗?”
她往我的胸膛靠了考,慵懒的“嗯”了一声。
我把她揽在怀里,左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肩膀,“我们去喝DJ吧,加Salt,不加Sugar。”
她如弹琴般用手指在我胸膛轻轻敲打,长长的哼了一声,“不要,今天的气氛不适合去喝DJ。”
即使闭上眼睛,我也能想象到她微皱眉头嘟着嘴的表情。
诗意的她总是能提出独到的见解,我没答话,等着她继续。
“我们去吃CDF吧,今天是情人节,该让它与众不同些。”她趴在我胸膛上仰起头,温柔的眼神装满了浓浓的期待。
“行”我陶醉在她头发的香气,“人生如潮,有涨有落,谁能看见落魄背后隐藏的美呢,是该去吃CDF。”
她如莲花般的笑靥绽放在脸上,让我一时看呆了。
“喂!喂!”她伸出手在我眼前晃动,“讨厌,看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一时觉得尴尬,脸颊飞上一片红霞。
“该起床啦,太阳都照屁股了。”我换上义正言辞的口吻,催她起床,试图掩饰刚才的失神。
她窥探到我的心思,嘴角忍着笑,顺势在我脸颊印上了一吻,最后还是没忍住,又自顾自的地笑了起来。
她坐起身来,被子滑落,露出雪白的胸脯,一片春光乍泄,“呀”,她惊呼了一声,急忙伸手拉起被子盖住身体,娇嗔的盯着偷笑的我:“还笑!闭上眼睛!不许看!”
我头枕着双手,闭上眼睛,耳朵里听见她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轻轻扇动鼻翼,炽烈中夹杂着一丝忧郁的气息穿进我的大脑,那是她独有的体香,让我沉醉,无法自拔。我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她光洁白嫩的后背一览无余,如景德镇出品的精致白瓷,我的心绪没来由的又忧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