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一直都认为:有一个乖巧的儿是她(他)的福气;有一个调皮、捣蛋、充满了反叛的儿子也不错,把儿子的那些离经叛道的点滴串起来,回头观望时每一步都那么清晰、那种爱又不能爱、恨又不能恨,爱与恨纠缠不休的场景;那些与儿反叛情绪柔、拖、摔、斗的过程,在儿子二十八九的今天谈起,也会激起肾腺素突增。
小学以前儿子都很乖,也很听话。成绩也不差。刚步入初中,还没搞清来由儿子的反叛,就象长满刺的拱猪。挨谁刺谁。
老师不停来电话:你儿子上课不听讲;还不准老师批评他。
生活老师来电话:学校课间时间不准出校门,他领着十几个同学硬冲校大门。
芬常被老师请到学校,接受老师的当面批评。
刚开始,芬和儿子他爸因为气愤,回家逮着就一屯臭打。一次、两次、……
有一次,公司同事把他与儿子同班的同学带到芬面前,说:你儿子打了我们家卫红好多次了,你看吗。
芬看到同事的儿子脸上的擦伤,心里好过意不去。
‘卫红,他用什么来打你的?’
同事继续,本来小孩在一起,那有不扯筋的呢。只是卫红也被你儿子揍了好多次了。
芬唯有不停倒歉,想带卫红去医院看看。同事阻止说:不用了,让他们不要再扯筋打架了。
芬气急了。在外边找了根竹棍,儿子一拢家门,就拿出竹棍问儿:你为什么要欺负同学。
儿子说:他自已不听话呢?
‘听那个的话’芬更愤怒的问道。
‘我喊他到这边来他不听嗝’。
芬听儿子打人的理由,怒发冲冠,顺手扬起手中竹棍一顿很打。
儿子怒睁双眼,顺着芬手中的竹棍一打一颤地立在芬前面。不知是竹棍太弱还是儿子骨硬,竹棍打拆了。
儿子一直紧紧咬着的嘴里冒出了一句:我又承受过了。
芬悲哀了,锥心痛地惩罚儿子,狠打只是想儿子能够接受教训,儿子抗拒不接受体罚。
不能再打了。
随后几年,用写信,用纸条,邀请他朋友一起玩好多好多的方法,去寻求娘儿俩的沟通渠道。
现在已二十八、九的儿子,早已走过了那充满反叛的时期,自学了财务专科,正努力纠正被自己搞糊了的青春岁月,参加各级职业资格考试。偶尔聊天时,谈起那些时期的反叛说:·那时就觉得只有这样:才觉唯有我敢,反老师;反老妈。多英雄啊!
搞糊了的青春期,也是儿子人生的重要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