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下午我对练习着小号的儿子的说:“今晚我们去夜市吹吧,如果能得到别人的喜欢,或许还可以得到三五块钱。”如果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锻炼到儿子的表演台风,并懂得赚钱的艰辛那将是他成长路上的一大笔保贵财富。
没想到我刚说完,遭到了儿子的激烈反对“夜市?那不是乞讨吗?我才不要呢。”他读过《流浪的三毛》,知道沿街乞讨的故事,一定是错误地认为我让他“沿街乞讨”了。我连忙告诉他,不是那个意思,并说可以请他吃麦当劳。儿子平时最喜欢吃麦当劳。一听说麦当劳,眼睛放出光来,点头说好,并急急地拉我出门。看来好吃的诱惑就是大。
疫情过后的地摊经济风使得城市的夜晚变得烟火气更为浓愈,才下午五点各摊位的摊主就已开始经营,我和儿子到的时候才七点半,就已经没有位置了。我有点失落。
儿子却很兴奋拉着我东奔西逛,这也摸摸,那也碰碰,恨不得都买到家里。看他的样子显然是把我们为什么来的忘了。我提醒他,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知道,可是你看看今天没位置了,我们明天再来吧。”儿子开始撒娇。
“不行”,我打断他。虽然我也没摆过地摊,心里也发毛,但说出的话要算话,可不能让他养成遇到事情打退堂鼓的毛病。我告诉他,想想办法,一定会完成计划的,办法总比困难多。走,我们现在找地方。
儿子撅着小嘴不情不愿地跟着我。我的眼睛则盯着旁边的位置,看哪能挤一挤。走到街尾我流稀少的地方,我看见路边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在演奏吉他,可能别人嫌他吵吧,旁边有一块空地方。我对着儿子说:“看见那位哥哥了吗,我们也可以在这表演。”
“在这表演?”儿子皱了一下鼻子,看着我。我还没说话,那位小伙子已经在朝他挥手了,对他说:“小弟弟,你过来吧,我给你留位置。”说完往旁边移了移。看见男孩叫他,儿子也放下了矜持。跑过去。我顺带着把在市场批发的泡泡枪摆在空地上。这是我为了这个计划特意准备的。
小伙子非常热情,对我们说:“阿姨,要不要我的装备接你们用用。”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思,我们吹得还不是特别的好,声音太大,我怕吵到别人,你休息的时候我们吹。”
我说着,儿子朝我翻眼睛,我知道他不满意我说他吹得不好。这小子,还知道不服气呢!我不再说话,看大男孩弹吉。看大男孩放下吉他,我把小号递给了儿子:“好了,哥哥弹完了,下面该你登场了。”
儿子拿起了小号,吹起了他拿手的《龙的传人》,就是他有些怯场,吹得羞羞涩涩,底气不足,远没有在家吹得漂亮。不过在我看来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才是几岁的孩子,而且还是第一次。】
为了给他壮胆,我拿起泡泡枪向四周打泡泡。这也是我事先计划好的,小孩子都喜欢玩,四散的泡泡能吸引和儿子这般大的小朋友,有小朋友看,还怕没观众吗?果不其然,刚开始是一两个,后来是三五个,没一会儿。就围过来好几个小朋友,他们的小眼睛里对儿子投来羡慕的目光。
儿子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些目光,越吹越卖力,吹得越来越投入,越来越卖力,吹得也越来越好了,有的小朋友都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边上的小哥哥看到我们人气上来后也加入了我们,乐曲在小哥哥的带动下变得美妙动听,许多漂亮的小女孩还在边上跳起了舞。
观众也越来越多了,并且开始向儿子面前的盒子里扔钱,有的是一块钱,有的是几块钱,不一会儿面前就堆了不少钱。儿子非常兴奋,吹完一曲,就弯腰鞠躬向大家表示感谢。
不记得儿子吹了几曲,鞠了多少躬,只记得天渐渐晚了,儿子表演结束后数钱后的兴奋,他扬着手里的钱,开心地说:“妈妈,我赚了二十三块钱呢!”小伙子和我都向他表示了祝贺,告诉他他是最棒的。儿子更高兴了,给了小哥哥十三元钱,那十元交到我的手里,让我替他保管。并说以后还来。
回来的路上我问他:“你觉得我们是在乞讨吗?”看他兴奋的样子,又想到出门时他的不配合,我问他:“你还觉得是乞讨吗?”他说:“我这才不是乞讨呢,我这是辛辛苦苦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