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Empress Orchid》
作者: Anchee Min
翻译: 半耳月亮
我告诉咸丰皇帝关于雪球的消失以及我不能解决这个谜团的事情。“再弄一只猫”是他的回答。我把事情告诉他显然不是为了得到这个结果,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唱给他听。
“不可能是钮钴禄氏,”他说。“她不可能这么蠢,而且她并非那么恶毒的人。”
我赞成他的看法。钮钴禄不止一次让我惊奇于她的话语和举止。在议政开始的前一个星期,他传召了我和钮钴禄,皇上告诉我们在国家中部的一些地方发生了大面积的旱灾。在湖北,湖南,和安徽省的人们大多因为饥荒而死。
“从冬天后又增加了4,000死亡人数。”皇上在一个水盆和龙椅之前踱步。“四千!除了砍那些省里的官员的头以外朕还能做些什么?那些农民开始抢劫和掠夺。不久后就会发生全国范围内的造反。”
钮钴禄拿下她的项链,手镯以及发夹。“皇上,这些从现在起都是您的了。卖了它们,那些农民就有东西吃了。”她说着,脸上有些发红。
我能看出咸丰并不想伤害她的感受。他让钮钴禄把东西收回去。然后他转向我。“如果你是朕,你会做什么?”
我回忆起我的父亲和他的朋友讨论的事情。“奴婢会加大财主,商人和政府官员的的税收。奴婢会告诉他们事态紧急,国家需要他们的支持。”
尽管咸丰皇帝并没有在钮钴禄的面前表扬我的建议,但是事后他却赏赐了我。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他说他是受到他的祖先保佑才有了一个既美丽又聪明的妃子。我很激动,也有些害羞。我决定我以后一定要得到皇上的多多赞赏。
那个晚上我第一次没有表演扇子舞。
我们坐在床上聊天。皇上说道他的母亲,我说道我的父亲。我们一起流眼泪。他问我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我记不记得我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我告诉他那段经历改变了我看待农民的眼光。当我十一岁的时候,我参与了一场由我父亲组织的一场活动,去解救玉米地的蝗虫灾。
“那个夏天既热又潮湿,”我回忆道。“绿色的叶子一眼即望。玉米地齐腰高。大米,麦子和小米一天比一天多。收获季看来不远了。我的父亲很高兴,因为他知道如果形势不错,在玉米收获的时候,住在这里的大约500名农民就能存活。”
接着传来大群蝗虫的声音。它们在玉米成熟的时候到来。一夜之间,大块大块的玉米地都遭了灾。就好像它们来自云朵或是来自大地深处。这些蟋蟀的棕色的表兄有两个轻的壳状的鼓在它们的翅膀里。当翅膀敲打着鼓,它听起来如同手指拍打着罐头。那些害虫组成一朵黑云遮住太阳。它们飞到玉米上,用它们类似锯齿的牙齿吃着树叶。短短几天,那绿色全部消失了。
我的父亲召集了他所有的部下去帮助村庄除害虫。人们脱下鞋子打害虫。我的父亲看到这无效,于是改变了策略。
他宣布了省灾害并告诉农民去挖沟。他把人们放到蝗虫会经过的玉米地。当沟挖好后,我的父亲命令一组农民去追蝗虫。“举起你们的衣服挥一挥,”他说。这个主意是把蝗虫扔到沟里,另一组人在沟后面站着往沟里扔稻草。
几千个人挥舞着并大声的叫着,我也是其中一员。我们把蝗虫赶到沟里。当它们进去后,我的父亲命令点燃稻草。蝗虫被烤焦了。我以我最快的速度打那些蝗虫,阻止它们飞走。我们奋斗了五天五夜并拯救我们剩下一半的玉米。在我的父亲宣布胜利的时候,他被蝗虫和它们破碎的壳覆盖。 我甚至从他的口袋里找出了蝗虫。
咸丰皇帝津津有味的听着我的故事。他说他能想象我的父亲。他希望他能认识他。
第二天我被命令和皇上搬到一起住。我能和他在今年待在一起。他把我安排到议政厅的旁边,且他在休息的时候和议政结束后来到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