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人都变了,村子迁了。可她——我们的小村庄,就像从一个人老珠黄的朴实妇女变回了青春婀娜的少女。这是多么美妙幸福的事,但我却更加怀念她曾经的至真纯粹和骨子里的简单。那时,我们的村子房参差不齐,黑瓦白墙,差的几家还是一层楼。家家门前放着稻草柴火打稻机。西边田间地上头,还有一长片竹林子。我们小时候窝堆在那玩,吵了,打了,摔了。那儿是孩子的天下,也是商量干坏事儿的总司令部。东家鸡蛋不见了,西家地薯被人偷了。大人们都少不了去林子里探个究竟。运气好时,还来得及统一口径,瞒天过海。要是连“分赃”没完成,那就又惹祸上身了,跑得最不利落的那个就是替罪羔羊了。现在回忆起,想到那会儿,我就一个人傻乐呵。虽然那些伙伴儿早已个个成家,各自发展,连联系都甚少的。我记得,有次为分一根笋,和朋友打起来,从上坡一直对打滚到了稻田埂上,满脸的泥巴……路边割草回来的大太奶奶,一把揪起我耳朵。她抜起手中的镰刀柄就要打我屁股。太爷爷闻声过来,一把劝下,凑到她跟前轻轻说了句“吓吓就得了呀”。我忙一转身,结果没跑成。咋滴,原来太奶奶两指扣着我的裤带儿,我一跑被反弹回去了。“叫你跑,早就知道你小子皮,哈哈!!”小坏蛋们看我的笑话一个个起劲。那是童真,每天都长在紧张,顽皮又无恶不为的日子。不仅我们,村里的大人们也是扎堆的,农忙过后,或是雨天。妇女们,会拿上自己的小布袋儿,边唠嗑边做针线活。常常是笑语一片。聊到高兴时,有个活跃分子,还一手放掉活儿,按到嘴儿边又是笔划。特别是前家林婶子,就是个喜剧女皇帝。男人们呢,往往刚放下饭碗就带上包烟,到南边小店打麻将了。我们这些小的就会约好上谁家看电视。那儿黑白电视珍贵,没经家长同意还不能看。话说人小鬼大,主意倒多,无利不图啊!可谓精明虫都是从小养成的。因为到了小店快一桌桌麻将要散伙了。我们都会早几分钟前去,为了看看自己的爸爸或者爷爷,赢钱没有。要是赢了,肯定是要敲诈点油水出来的。谁叫个个我们都是精明娃。甭是输赢,看别家孩子买东西了,哪能亏待自家的。于是最后,其实家家孩子都能蹭到点小零食。那时,谁家造房了,结婚办酒等等,每家都出一人去帮忙,老的小的只要能出力,都义不容辞满心欢喜前去。因为村里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观念——我们都是一家人。干多了不抱怨,干少了不埋怨,大家在一起就是最好。所以我们这些小鬼,除了过年,最开心的,就是期待谁家又要办酒了。我记得新娘给的大白兔奶糖,谁要是多抢到了些就有炫耀的资本了。未完待续
我们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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