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作者认为现在的剧作家已经脱离了一个真正剧作家应该具备的能力,他认为
关于这种讲述故事的艺术手法已经失传,如今想要成为作家的人,根本没有学好本行的手艺就已经蜂拥到打字机前。
无独有偶的是,在豆瓣我也看到这样的描述,这篇文章的观点与作者的观点惊人的一致.《对“80后”文学创作局限的反思》一文中是这样阐述自己的见解的
“80后”作家即便模仿了经典,也只是模仿到笔法,或向经典表达敬意,而对于里面如何转化经典中“对时代具体问题有感而发”的内容为己所用,他们并未进行深入的研究。一些以模仿走上文学道路的作者,至今也没能摆脱模仿对象的影响,没有树立起自己的个人风格。而另一些从其他艺术门类借鉴资源的作者,也没能摆脱流行文化,尤其是影视文化的影响,作品充满了离奇的巧合和超出人生经验的编造痕迹。
这样的创作过程就导致了
当他写作时,会试图将自己的作品与他在阅读和观看过程中积累的一个模式用试错法进行匹配。
而这两种描述正好是观察角度所导致的,以一个小说阅读者或者电影欣赏者的角度剖析故事,自然会得到一个外行人的视角,最终也是得到外行人的结果。
如果两名作家这样的描述仍然显得抽象的话,我可以试着换一种方式让大家更方便理解。
初学素描的人总是尝试着将自己笔下的物体尽可能的朝着自己印象中或者眼前另一个人的素描作品靠拢,但由于缺乏对透视关系或者生物解剖的构造理解,导致初学者画出的物品虽然内容可以辨别,但形体构架与真实的事物相去甚全,显得浮夸而比例失调。
罗伯特・麦基认为
威廉·阿彻、肯尼斯·罗和约翰霍华德·劳森等学者都写出了有关巨作理论和散文艺术的杰出著作。他们的方法是内在的,从欲望的大肌肉运动、对抗力量、转折点、脊椎、进展、危机、高潮中汲取力量——从里面看到外面的故事。
那么,究竟是什么从里面看到外面的故事呢?
作者对此作出了解释
故事衰竭的最终原因是深层的。价值观、人生的是非曲直,是艺术的灵魂。作家总要围绕着一种对人生根本价值的认知来构建自己的故事——神人东西值得人们去为它而生、为它而死?什么样的追求是愚蠢的?正义和真理的意义是什么?
很显然,现代社会中能够赋予笔下角色独有的价值观并将其价值观与行为从内而外的‘言行一致’的作者可不多。更有甚者虚荣而浮夸,贫瘠的心灵与审美铸造了《小时代》等充满高级感的影视作品,还有一些缺乏职场经验的作家实在是没有办法描述真正的职场人素养与价值观,便把职场剧硬生生转化为情场剧,无时不刻的争风吃醋让观众好好的见识了一把。
这是怎么回事?角色们的行为因为缺乏观众们可以感知到的“价值体系冲突”而显得非常做作苍白,更像是一群傻娘们争风吃醋或者傻爷们为一点点小事打的头破血流。又或者是“导演安排XXX去犯傻”的愚蠢行径。(尤其是星爵强行打醒灭霸的时候)
但如果将角色们的冲突点转换到价值观的冲突,比如抗击侵略者的正义战争中呢?那么观众就会更加理解反抗侵略者的角色,因为观众们知道他们是正义的,角色的价值观得到了认同。
而想要刻画一个受人喜爱的与主角对立的角色,比较俗套的是给反派按上一个女儿患了重病,对立角色被更邪恶的组织以此为把柄操控与主角冲突。
不那么俗套或者常见的呢?会选择一个一开始被操纵的角色与主角对立,随着剧情的发展,对立角色觉醒并加入主角的队伍(比如底特律·变人中的康纳,某些分支中就可以选择加入反抗军)
至于更高一级的对立呢?很显然,让观众们在价值观的冲突中无法分辨他们该支持哪一个,同时又能切身体会到角色的痛苦。
比起上古时代的魔人大战、未来的机器人与人之间的冲突,《我不是药神》的冲突无疑是非常成功的。以至于某个毕姓导演义愤填膺的质疑影片艺术手法不够好啊、剧本有瑕疵啊等等……行为遭到了群众们的一致鄙视。
这就是好故事的力量,作者认为
故事并不是对现实的逃避,而是一种载体,承载着我们去追寻现实、尽最大的努力挖掘出混乱人生的真谛。
至于《纯洁心灵·逐梦演艺圈》?谁TM的care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