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是在哪里?我越发的不能理解了。明明在飞机上,飞机出事故了。我落在哪里?怎么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呢?”肖声,在这里思虑着。
一个现代的管理者,一个现代的领导者。看着飞机上人们的恐慌,手里拿着重要的文件夹。心里还没有想些什么。只是目光在人群的躲闪中,自己也在想着会不会躲过此劫,因为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还有太多的愿望没有实现。更多的理想在心里已经谱写成章。
作为一个2 1世纪的现代人,肖声很理解自己的处境。因为经常出差洽谈合同。想一想,坐飞机也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都有着类似的经历,但好在都逃过了。这一次可以吗?事实上,并没有谁给她这个机会。不单是没有给他,整个飞机上的人都没有。至于其他的人降落到哪里,飞机落在哪里,他都不知道。因为她的灵魂已经穿越到一个和她同名的女娃身上。
在一个时空隧道里。像一个幻影片似的,她看着每一个时代的变化,每一个时代的场景。而自己,穿着的衣服也随着遂道的穿梭不同的变化着,似乎像一场服装秀。也似乎像打开自己的衣柜挑选着什么似的。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眼里看到的那些场景,也不允许她去想些什么。
正当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些哭声,还有一些谩骂声。“他二婶,那这孩子都几天没声儿啦!你看看,哎哟,还能活吗?赶快扔出去,要不然就分家。把一个死人放在这里,都守了三四天啦,饿都饿死了,怎么可能还能醒过来?”一个恶毒女人的声音,没错。她就是这个老宅的大嫂王秋花。
一个柔弱的声音开始哭诉:“大嫂,孩子还小。她没有事的,我相信她,我相信她会醒过来。大嫂,你不要这样说她,她没有死,这里也没有放死人,再过两天,再过两天,她一定会醒来。”这个柔弱的声音是女主的母亲李云娘。
刻薄的声音再次飘扬起来:“哎哟,你前两天还说过两天已经醒,这都几天啦啊?这都几天啦,赖在这里干什么?一个瘸子,一个只知道哭哭啼啼的病秧子,一个活死人,嗨哟!
真搞笑,你们这一家子一个劳动力都没有,都给我滚!一会儿就让老太太出来收拾你们。”
所谓的老太太,实际上是肖声的奶奶。肖齐氏,也就是齐红菊。说着说着,就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说:“老二家的事出了人没了就没了,放在家里多晦气呀!埋了就行了吗?你大嫂说的也没错,你看看啊,你们家老二自从参军残疾,常年卧在床上,不都是我们这一大家子养着你们老少一窝子吗?而你呢?病殃殃的,除了能做个饭,还能干什么,哎哟。让你养个鸡喂个猪,你都难得要死。你还能干个什么?分家吧,这日子我是看到头儿啦,本来这死丫头还能上山带着他弟弟去割个猪草现在倒好,躺在床上装死,都躺了好几天,活都留给我想累死我这老婆子吗?”
突然传来一声不慌不忙的声音,扭头一看,原来是三嫂。三嫂,丁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二嫂啊,婆婆说的话你可要往心里去,这么多年都是我们在养着你,家里的事你们娘俩干了多少啊,这里里外外的还不是靠着我们?今天你不把这丫头的尸体扔出去,我们就把你们全家赶出去。”
此时来了一个风风火火的丫头,这个丫头就是齐红菊的宝贝疙瘩。也是几个大嫂的二嫂、三嫂,他们的小姑子。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小姑子萧月亮,那可真是不省油。遇到事儿不掺和一把,都显现不出她小姑子的威力。此时,萧月亮张口就来:“分就分,赶快让人把村长理政喊来,把分家书写了,让他们赶快走,还能干点儿什么,说个分家,还有牢骚一大堆,趁着人没断气,赶快把她弄走。这我还没有出嫁呢,可不想让人传出去,家里面死过人,我还要从这个屋子出嫁,丢死人啦!”肖声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分家的事,此时的她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人们说的话她也听到了,也听明白了。但是,此时如果要醒,分家肯定是不可能啦!想一想,对付一大家子,倒不如对付一小家子,还是装晕吧。于是肖声继续躺着,闭着眼睛,假装没有醒来。
没多大一会儿,理政以及去喊人的三嫂带着相亲们还有几个族老一起来到了李云娘一家子身边。
理政知道,他们这是趁机欺负。于是问李芸娘:“芸娘啊,你看这个事该怎么解决呢?”芸娘不敢说话,因为他知道家里的情况。大女儿。晕着,丈夫是个残疾,常年卧床。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儿子,今年不过四岁。最小的丫头还在怀里吃奶,这大大小小的如果真的被老屋赶出去,该怎么活呢?也不敢想什么只是在偷偷的哭泣。
看着哭泣的人儿,理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看着几个族老。有人突然张口说,还是问一问他们的奶奶红菊吧。
此时的红菊高兴坏了,因为这个家,她的丈夫,并不管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他奶奶张嘴直接说:“孩子,他爷爷还在屋子里躲着干什么?出来呀,分家你不出来说两句吗?”这一声喊叫,真的把肖声的爷爷肖万里喊了出来。肖万里看着老太婆,也不敢多说话。老太婆一看他,窝囊的那个样子。就冲着大家笑了笑,直接就说:“分家,这是所有人的想法。老大是肯定要给我们养老的,其他家月月给几十个铜板,送点儿粮食就算孝敬钱啦。只是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就直接让这孩子一家子搬出去,我们也不指望她养老了,看着他们要是离开这里,估计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我们也不要求他每月给什么孝敬钱,什么粮食,只要他们不来我们这里要粮要米就可以啦。我就是这么说的,也打算这么做。”
此时,理政慌了:“这分家总得分点儿东西吧。这只是不要孝敬钱,就把一大家子老弱病残还带奶娃子一起。清仓出去嘛,不觉得有点过分了?”
族老里有一人说:“既然你觉得这孩子已经瘫在床上,那还不如从族里除名得了。也不指望他能为族里做什么贡献。”齐红菊听到这句话,心里乐开了花:“我就打算这么做,只是老头子不张嘴,这族里也没人替我说话,我也不好说什么,除族也好。”
理政摇了摇头,虽然他在这个村也是一个族长,可是他姓王,这家子姓肖,整个村庄一共有王,肖,李3个大姓,是各有各的族规,各有各的族权,这也不好参与太多。几个肖家的族老都点了点头:“是啊,人都残啦,又带着大的大,少的少,这大丫头眼看也不一定能活。哎呀,指望他们给这个月月的孝敬钱,还有粮食,我看是难呀,除族也算是帮助他们啦!”
理政再次看向这个说话的人,心里暗想,这是人话吗?还帮助人家?这明明就是把人往死里搞,谁不知道除了族就没有人保护,谁傻呀?
理政再次开口:“那他们分家住哪里呀?”这个时候,齐红菊开口啦:“他住哪里?关我什么事啊?难不成我还要为他养老啊?那个山脚下不就有一个破屋子嘛,村里面又没人管,也没人住,就让他们去那边呗!”理政不开心了,想一想山脚下那个房子做厨房不?是做个杂物间都觉得太差了,还是个茅草屋。现在好是夏天,如果遇到冬天,那还不得冻死人呐。
齐婆子可不是个省油灯。齐红菊张嘴就喊:“你王有才,你是村长,是理政呢?可怜他们,让他们住你家呗!”理政还没开口呢,王氏的人都不同意啦,门口很多都是姓王的。大家都吵吵,姓肖的都不管,肖家的人凭什么让我们姓王的管你这话说的在理不在理,欺负我们呢?别忘了,他是我们姓王的族长还是村长呢?既是村长,也是理政,整个村都归他管。你在这儿吼的什么劲?再说了,是你们当家的姓肖,又不是你姓肖,你难不成还要当肖氏家族的主呢?
肖氏家族的族长。以及族老们瞪了瞪这个大吼大叫的齐红菊,这个时候,肖老爷子肖万里咳嗽了两声,对着老婆子说:“这个事儿就这么做吧。你也别吼了,咱们那么多儿子,还有一个未嫁的闺女,不是我们不帮,而是条件不允许。”
李秀才清了清嗓子,说:“既然都说好了,那就拿纸和笔墨把这分家的事儿写清楚。也好让这些村民,搞清楚,这一家子被分出来了,以后什么事都各过各的吧,不要再说些啥了。”
李秀才叫李和俊,在村庄里受人代替填写分家及其他文字的代写。大家对他很是尊重。
理政王有才捋了捋胡须:“好吧,那就这样写吧。可是一大家子房子住,破房子地也没有吗?说起来你们家也有十几亩田。”
齐红菊再次跳了出来:“十几亩田呐,我还有个未出阁的姑娘呢。都这么分了我们老两口以后靠谁?”
理政再次张嘴说起来:“你们家老四还是个秀才,肖成在县里住着,一直打算考举,你们家十几亩地,又不用交什么税,不如给老二家分上几亩。”
这个时候,大嫂王秋花、三嫂丁青同时蹦了起来:“还分上几亩呢?哎哟,还给上几个亩,给一亩旱田就行啦!”
大嫂王秋花再次说:“一亩旱田,就他们家这老弱病残的,都不一定能种得起,说不定还荒了呢。让他们种几亩,哼,想吧,根本就不行,我们不同意”
三嫂也开始说话:“对呀,我们上哪里同意啊,小姑子还没成亲呢,等到肖月亮出嫁的时候,再陪上几亩地,在婆家日子也好过一些,可以自己雇长工,也算是不错的呀,给他们算什么呀?”
肖婆子齐红菊张嘴了,当然,这是因为三嫂丁青说到了她的肖月亮,肖月亮可是她的心头肉,谁都欺负不得。肖婆子直接说:“我齐红菊就说了,这个事儿就这么做,给他分一亩旱田。也算仁至义尽。”
李秀才实在听不下去了。哎:“破茅草屋,还是别人不住的。一亩旱田。还是离自己比较远,山脚下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这家子可真够刻薄的。不管怎么样分出来,至少大丫头不会被丢掉,要不然,还是一条人命呢?”
写完分家书的李秀才李何俊拿了一张留在自己手上,交给了理政,另外一张留给了肖家的族里,还有一张递给了李云娘。
接到分家书的李云娘扭头回到了自己住的那个屋子,打算收拾一下搬到茅草屋。这个时候,肖老婆子齐红菊叉着腰:“哎,你收拾什么啊?去把那个瘫子带走就行了,这里哪有他的什么东西?更不可能有你们的东西,人走就行了,东西不许带。”
村长摇了摇头。村长理政王有才,实在看不下去,招呼了两个壮年。把竹子编的担架。放到了屋中央。让他们帮忙把肖声的父亲肖千抬到茅草屋。
李云娘再次落下眼泪:“还有我的大丫头呢,声儿,你醒醒呀,你爹腿脚不所,你又不醒,你的两个弟弟才四岁。妹妹才七个月。你说我这当娘的该怎么办呢?”李云娘再次哭诉起来。大嫂王秋花冷笑着说:“哼哼声那么大,怨谁呀?小丫头,七个月,七个月,你们家男人腿不也瘫了一两年吗?哼,不消停,吃都吃不饱,还那么能生?”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还是帮忙把那个茅草屋收拾收拾,趁着现在还早把他们收拾收拾,晚上至少不会太冷吧?说着,大家们就帮忙了。有的拿几个鸡蛋,有的拿把青菜,还有的拿些糟米,更有人拿了一些看好的饼子。看上去都是黑黑的团子。
肖声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因为她感觉自己像是要尿床了。再忍忍吧!忍到那一个茅草屋再说。
当肖声与所谓的父亲肖千被抬到那个茅草屋的门口时,肖声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哪里是个屋子,明明就是个草垛子。还那么小?啊,这是头胎,这是穿越还是重生?怎么搞的都是错误啊,我就这么悲催吗?说着,他再次晕了过去。这是真的晕了,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