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的攥着一把数目不大的人民币,想了很久,发白的骨节和脏旧的人民币好像合成了一体,这是他这辈子所有的财富。
第二天,他还是迈进去了那个门槛……找人给自己做了一副棺材,小心翼翼的交代着尺寸,因为财富的原因,他理所当然的打起了下手,认真的抛着一块块木板,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
木匠师傅在旁边抽着旱烟,时不时指挥两句,很明显他对这单生意的费用并不满意。
第三天他略显激动的叫了两个为数不多的朋友,一起进了这个门槛,是的他只有两个朋友。
在我们的注视下他略显拘谨的的躺进了棺材里,然后又长长的舒了口气。
是的他快死了…… 这是他说的。
而我很莫名的相信了他,坚信不疑。
他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连死亡也会是,他说他感觉棺材很好很合适,他说这是他死后的家。
他说虽然,活着的时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