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树
我该如何描述我的青春?是鹰击长空,还是鱼翔浅底。总之,它是山水田园,这倒不是说青春多美,而是说它苦中有乐。在青春这片山水田园之上,有我欢愉的歌声,还有父亲爽朗的笑声。
我的青春,纵使有许多羁绊,也会在羁绊中成长。那些看似轻而易举的事,最终也没能实现。
青春里总会有一瓣香,胜却甜柔的白云。我和父亲一起去果园里采柿子,红的,像沸腾的热血,在我体内激荡。
那年,我采摘过的柿子,很多还没有熟,却是记忆里最成熟的味道。那年,我趟过的河流,很深,比起人间而言,又太浅。
我的青春是棵柿子树,父亲在树下,我在树上,我在摘柿子,他在接柿子。就这样,来来往往,过了许多年。那时,我竟不知道,那棵柿子树就是我的青春。我在树旁的村庄出生,我在树边的河流长大。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我满怀希望带着柿子来到彼岸,我想要看到别致的风景。
我们还是两个人去果园采柿子,只是我成为了父亲。带着他,走过我和父亲曾经走过的路。
雨从远方来,这是秋雨,凉凉的,只下了一会儿。孩子说,这雨挺短暂的。我说,是挺短暂的,接着又吐出两个字,人生。
我从树上跌落,在树下爬起。就这样反反复复,青春围绕着那棵柿子树,那棵柿子树同样陪伴着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