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拿着一张车票,穿越旧日历里的车站
赤色的黄昏,递给我一条喜悦的光芒
下午三点,一路向西
错过的旧爱,在天边回荡
我畅怀在松江的旧车站
一年四季,点不着烟是一番上海风味的惆怅
醉白池的林荫道,破旧又荒芜,杂草丛生里站着几头看上去像驴的黄牛
大树下的一个王炸自毁了前程,余下的时光,是蟋蟀们与黑猫警长互相的欣赏
醉白池有一个干净的路牌,后面是沉静的臭水沟是一条闭塞的河
在居民的抛弃中,不发出腐臭,很有尊严地死亡
记忆中这里应该有茴香与老干妈味道的地沟油,记忆中的错觉疼痛了鼻腔
向右走,刺鼻的气味浓郁,烧焦的轮胎味像面包上摸了修车厂的机油,在胃里撕咬十二指肠
不知何时撞到铁栏,像十七岁那年摔倒在中山陵,草木繁盛,麻雀成群
铁栏处的凉皮车,孤零零地停靠在路边,几张散乱的桌椅,配合着一辆辆行动不便的老式公交车辆
废弃的报刊亭,破的拉不上卷帘门
微弱的电波可能来自于老式收音机的张扬
我听到了远处桥头略带嫌疑的寒暄
找不到厕所的人,随地猥亵,解放了膀胱
三两个人郁郁不得志地打量起彼此
恨不得马上开枪
醉白池,九号线入口,白色的流浪狗与夸父一样对太阳充满愤
愤怒,是公交车的尾气,是饥肠辘辘的旅客,是怀才不遇的人生
十八岁那年,麦当劳是美味醇香,博物馆奇妙构思起理想
我与朋友走进电影院,在2017年,独自一人流浪
愤怒,是醉白池的青春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