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秋天的果子,具体是那个季节我忘记了。但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人们总这么说。姑父每一个早晨都起的很早,或许在家里的大公鸡的第一声鸣叫之后,或许在第二声之后,起来了或者下地,地里没活的时候上山,打柴,剥树皮,做一些零零碎碎的我想也想不到的事。我当然是热爱这一点的,它有着我每日在潺潺的小溪里投石激起浪花儿般的快乐。姑父走了很多磕磕绊绊的崎岖的山路,我却还在被窝里睡大觉。一觉醒来不知不觉的肚子就饿了,床头的柜子上有早已给我备好的红薯干之类的东西,我爬起来,一顿狼吞虎咽又爬回去接着睡,屋里安安静静的,屋外有鸟叫,像混着很多音却又奇妙的乱弹,啁啁啾啾低音的麻雀,短促清亮又些许散开的白眉等等,划破这些音的一声清咧又婉转的脆响是翠鸟,在小小的河面上滑翔的彩锦色精灵。我第二觉醒来,听见了院子里的说话声,姑父就回来了,我一溜烟儿从床上爬起来,出了门见他背着大大的背篓,里面塞着粗壮的树的枯木,整齐的罗列着,他把背篓卸在柴剁边儿,大大的松一口气,先拿出磨的锃亮的镰刀,再抓着背篓的沿,一颠一颠地把柴火倒出来,几个粉红色有裂纹的椭圆形胖娃娃似的果子滴溜溜跑出来,在地上打几个灰头土脸的滚儿,我把它们捡起来抱在手上,捏了捏,皮还是硬的。还没熟透哩,女子拿到麦杆垛里捂两天就熟啦,姑父说。我欢喜了,一颗心和院边儿的胖麻雀一样飞来飞去。
八月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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