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漆园里的日子很清闲，
庄生却在漆树下日渐消瘦。
手抚漆树的累累刀痕，
庄生就不禁暗自叹息。
当漆之用，则有刀割之痛。
庄生听说藐姑射山有仙子。
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
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
正所谓水畔蒹葭，空谷幽兰。
庄生自此就生了无数的相思。
庄生只听说藐姑射山在无何有之乡，
但从来也没有人知道在哪里。
庄生却决然地辞别了漆园，
经年累月也在所不惜。
跋山涉水也无所畏惧，
他相信仙子一定会给他指引方向。
2
渡河的时候，庄生见鱼儿悠游，
他想无拘无束的鱼儿多快乐啊。
鱼儿却开口对他说，愚蠢的人啊，
快乐或者不快乐，都是自寻烦恼。
沉沦苦海的庄生啊，
心中有所欲求就是你烦恼的根源。
快丢掉你的这些蠢念头吧。
夜里，庄生梦见自己变成了
栩栩然飞舞的蝴蝶。
醒来后，他就想：
到底是我做梦变成了蝴蝶呢？
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我呢？
一只蝴蝶飞过来对他说：愚蠢的人啊，
我已经随着天地的运行，四季的更替
自由地变换了自己的形体。
我怎么会变成沉沦在生死中的庄生呢？
愚蠢的庄生可要醒一醒啊。
3
很多年以后，人们
都把这个地方叫做无何有之乡。
还有一个故事被人们口耳相传：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求仙问道的人
在这里的大树下腾云驾雾成了神仙。
天上端庄美丽的仙子驾着
五彩的祥云在空中接引。
看到的人们都争相顶礼膜拜。
在这个人留下的行囊里，
人们找到了一卷羊皮纸，上面写着
无何有之乡中有藐姑射山，
藐姑射山有神人居焉。
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
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