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方清哲四顾无人,闪身进入一家小宾馆,在楼梯口处的衣镜前,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心虚的一笑。
上得楼来,在吧台的老板娘忙起身笑迎。
288房间......他故作矜持状。老板娘意会的一笑,笑的很灿烂,他发现她徐娘半老,倒别有一种风情,眼光不由的有了些诡谲,唇角飞扬开来。
抽空,得跟她聊聊,他暗自思量。
打开房间门,他看见他喜欢的女人玉体横陈,只盖了一条毛巾,裸露的肌肤细则光滑,如此的他就有了一种冲动,欲望如潮水般的疯狂袭来。
可是女人却没有症状的一跃而起,跳下床,抓住什么就朝他扔什么,面目狰狞,蓬头散发,泪雨滂沱。
两人厮打开来,却都不发一言,只有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方清哲自然是占了上风,占了上风之后,看见女人嘴角边的血迹,心突然软了,抱过哭哭啼啼的女人,将她拥在怀里。
女人压抑很久的愤怒终于在男人的拥抱之后,轻而易举的被瓦解,她在他怀里,如小孩子般的哭得酣畅淋漓,并开始絮絮叨叨。
方清哲点燃一支烟,这是他的一种条件反射式的方式,只要女人一开始絮叨,他便有抽烟的冲动,在烟雾缭绕中,女人的言语也只如轻烟游曳,从口中喷出,四散在空气中,屋子里就有了一种潮湿的,黏黏的感觉肮脏的怪味。
他真心觉得很烦,烦透了,便起身穿衣服,一件一件穿得郑重其事却又慢条斯理。
女人咬牙,悲愤的看着他的动作,突地扑将过来在他颈脖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是做人情妇的命吗?她说。
方清哲丝毫不加理会,这个问题很古老,他答不出,问的次数多了,也就没有答复的必要, 他一甩手就出了门。
经过吧台,看见老板娘仍在玩那种近乎弱智的连连看游戏,不由失笑, 呵呵,女人,女人,女人啊!他兀自摇摇头。
站在大街上,手机传来信息声,他不用看就知道是女人发的,不外乎两字:鸟人。
鸟人就鸟人吧!他不想回她一个字,但此时手机铃声响了,任由它响了很久,他才按下接听键。
又怎么了?他的口气僵冷。
我·····女人在电话里欲言又止。
方清哲没有说话,阳光有些炫目,女人那张怨妇似的脸蓦的使他想起一首老歌词: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唉!他轻轻叹口气。
你爱过我吗?女人在话筒那边悠悠的问。
方清哲一笑,这个傻女人!嘿嘿,怎么还会问这种脑瘫的问题?她当是琼瑶剧呢!
你傻呀?!他说,他只能这样说,这样的答复很暧昧,很奥妙,朦朦胧胧,留给女人无穷的想象空间。
女人在话筒里无声的哭,间或听到有一两声哽咽。
方清哲沉默,然后不假思索的返去宾馆,在吧台的老板娘没有玩游戏了,她看方清哲进房间,又一笑。
这回,方清哲只顾进房间,心急火燎没有在意。
女人见了方清哲,泪光莹莹,人如麻雀似的纵入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