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11即将来临之际,请允许我为大家讲一段爱情故事。虐杀一下大家的脆弱的心。
在2017年,这个命中注定的缘份的一样。张兆和女士逝去的十四周年。十四在中文里有一个很美妙的名字,一世。
提起张兆和女士,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样,脑海里一定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沈从文。那个顽固地爱着一个顽固地不爱自己的人。这是多大勇气,多么深沉的爱恋,打破世俗的眼光,一场长达四年情书轰炸。那时他们的爱情还是: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
有些路看起来很近走去却很远的。但幸运的是,这场持续了四年的苦恋,终于通向了婚姻。而凡事都有偶然凑巧,正如坐在课堂下的张兆和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站在讲台上的沈从文从此纠葛一世;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张沈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诗人气质的作家,一个成熟稳重的大小姐,一个出身于湘西乡下,一个出生于合肥名门。他们注定要成为彼此的不幸。
北平沦陷,一路南逃的沈从文面对执意留在北平的张兆和,去信质问:你到底是爱我给你写的信,还是我这个人。同样的问题,沈在1969年,快七十岁的沈从文下放前夕,站在乱糟糟的房间里,从口袋里掏出那封皱头皱脑的信时,又像哭又像笑的对张兆和说:“这是三姐给我的第一封信。”那一刻,他怀恋都不在是面前相伴数十年的妻子,而是多年前提笔给他回信,让他相信那个人也许明天会回来的那个又温柔又调皮的那个他的三三。
我用手去触摸你的眼睛,太冷了。倘若你的眼睛这样冷,有个人的心会结成冰。1939年春,沈意外的结实了高青子。一场苍白无力的感情使得沈对张留下:我爱你是你的不幸,你这不幸是同我的生命一样永久的。
沈张虽在林徽因,梁思成,金岳霖多方劝导,沈每天一封长信向妻子坦白下再度复合。但于张兆和来说,不论过去,还是在沈从文去世后整理其作品资料才慢慢懂沈。用她自己说过的,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她不是不爱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回应他。她用了世间的方法爱他,忘记了去看看他的爱,忘了去懂他。
你不用来信,我可有可无。凡事都这样,因为明白生命不过如此。沈从文这样慰藉着自己,宽慰着他的三三。2003年,张兆和因病逝世,死前已认不出沈的模样。忘了过往,忘了他,忘了懂他。
我平生只看过一回满月,
我也安慰自己过,
我说: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应当最好年龄的人。
――琦子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