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本《第五个》讲述的是:五个残缺不全的玩具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等待着,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门后,又焕然一新地走出来。排在第五个的小木偶越来越害怕,门后面是什么呢?小木偶推开门,门后面原来是个亲切的医生,一点也不可怕。本书意在给孩子无尽的勇气,克服黑暗和恐惧。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本屡获大奖的儿童绘本给摄影带来的启示:
书名就是一种悬念,读者会有期望去知道到底是第五个什么,从而翻开第一页。我们很多摄影作品的命名是不是也该如此,要引人入胜首先要有个好名字。
我们都知道大道至简的道理,更何况摄影是一种减法的艺术?正如我们常说:幸福不是拥有的多,而是计较得少。摄影也是这样,是不是也可以说:摄影不是能纳得了繁杂,而是能表现出精炼。Simple is best.
重复本身是一种节奏,正如绘本中不断重复又重复的“门开了 出来一个”、“还剩*个”。这又像极了我们经常咏唱的歌词,一次次排比、重复。摄影中其实也强调韵律与节奏,当我们看到霞浦的滩涂、龙脊的梯田、天空的鱼鳞云,是不是一种重复的节奏感呢?
如果仅仅是无休止的重复,只会陷入唠叨之中,真正的大师可以让你在平凡中突然感到一个亮点。正如在绘本中你只是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小玩具被修理好(此时也可以引导孩子留意连续的绘本页面的区别),就算我这样的成人都在设想,最后的一幅绘本会不会是断鼻头的小丑重新被修好的样子。然而,最后一页却是房门打开,笑容可掬的医生站在面前。于是故事中出现了高潮。因此无论是小说、戏剧、电影都十分注重高潮的设置,在小品、相声中也常被称为是“抖包袱”,甚至很多好的教学活动也有如此设计。
说到摄影也是如此,因此我们强调大环境中的小人物,后期处理中将环境压暗或干脆变为黑白,将主体提亮或独留彩色,甚至人为地请上模特儿在一流的风景中走一回,无不是为了创造出画面的重点和高潮。
在绘本《第五个》中,当坐在第五张小板凳上的小丑看着小伙伴一个个离开时,有的只是恐惧,而这种恐惧也是源于黑暗,只有一盏灯在头上晃来晃去,他对于轮到自己的“未来”充满恐惧,以至于难以用心去观察之前的小伙伴从那扇未知的门出来之后焕然一新的样子。
当然,你可以联想的更多。如果作为一幅摄影作品,也能够引起观者不由自主的思考,甚至从中能够悟出一些世间的哲学与人生的道理来,就从内涵上有了提升,这是与任何“技法”不可同日而语的。更进一步说,如果能够将外在的技法与内在的内涵结合起来,自然成为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