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24
奔走在城市中心高低的坡度之间,河水在夜晚穿过相互眺望的高地、一条恨着泥沙的黑水,淋着细雨,喉咙里氤氲着咸渍。
山地起伏,泾川流窜,船只在其中摆荡,一次又一次顺着波动的曲线从顶端滑向谷底。
还是无可救药的手牵着手。两人从这边的山头一路指指点点顺着桥过了河,在桥的中段看到另一边高地上教堂的呼唤。
黑水抓挠着教堂的脚底,他们接近教堂的外墙壁。
一面墙壁和一座建筑完全是两码事,她秃秃的想。
跻进建筑物的内部,准确来说是投入一团尖锐声响的内部,夸张怪诞的空无一物。哦,这座房子,和其他许多房子一样是为了隔离和聚拢而存在的、扎紧人头和声音而不被河水冲走,为了让声音和人在这座城市。在这片涌动的高地间留下来。
她辨别着呜咽的上帝之音中的神性,只觉得眩晕,他们便罢手任由流水把他们带到哪儿便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