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没亮,脑子却很自觉的灌入冷风,于是便清脆的起来。滴了一夜的雨声消退了,于是,我以为它开始歇息了,便刁然一身清爽的出了门。
下了楼,出了门,惊奇的发现,路面是潮湿的,雨水并没消融于地面。我以为的也只是我以为,该存在的还是存在着。走了一段仿佛才自梦中醒来,天空中飘着一层薄纱似的烟雨,虚无缥缈的撩人。
这烟雨随着风儿飘摇,一会跌落眉梢,一会轻触鼻翼,一会笼罩脸颊。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伸手要去撩开她的神秘,探究她的存在,可一回首却永远也抓不住她,而她却无所不在。似调皮的孩儿,似古域的少女,似心头的朱砂,似大地的宽阔。
这是一方灰蒙的天空,到处彰显着迷离的烟纱,连落叶也不同于往常。潮湿的地面铺上了一层腹黑的冷艳,落叶纷沓而至,像是赶赴一场世纪的欢聚。苍老的,稚嫩的,妖娆的,清雅的,三五成群,簇拥而至,好不壮观。天空被烟雨朦胧着,看不见远方,退有阴影守护的港湾,进可光明劈一方城池。这一刻的这一条道,是我不曾拥有的繁荣。
一路的落叶丰盈了我的心房,然而这世界很大,我的心房却很小,没有遇上那一脉可以令我产生冲动的叶子,所以我依然一个人出发。后来在一个转角处,遇见了一根烟枪似的杆子。我看见它,第一感觉就是:清朝时林则徐硝烟里的那些鸦片烟枪。那个瞬间我便拿起了它,对着它比了一个炊烟寥寥的姿势,然后一路与它为伴。一路的未知,一个人的欢愉,无所不在的趣事。
继续往前,进入一个庭院似的避风港,那儿是阿姨们最钟爱的角落。今天的她们,很有先见之明的规避了这烟雨,然而却给了我一场独一无二的的盛宴。一来到这小角落瞬间就感觉到了来自于它们友善的欢迎,蛙啼雨落,虫鸣鸟叫,还有鱼儿在欢腾跃水。
鸟儿站立枝头,在唱着那些我不知名的歌曲。树尖上的雨滴在摇摇欲坠中清脆跌落,伴随着回音的滴答和声。蛙鸣自水中响起,此起彼伏、声声相应,还有他方的孩子捣乱般的总多一拍的吐槽。
它们的善意令我很是愉悦,于是我停留了下来,在它们的和声中奔跑。我还听见了我身体里共鸣,它来自于我的腹部,在一荡一晃中叫嚣着。自然中的声乐让我几欲超越几欲飘摇,我身体里的声响也随着心情越发的清脆,奈何我总get不到它们深情的呼唤。
跑到淋漓畅快后开始停下来,忽然偶遇一只蟾蜍,它自我跟前跑去,于是我也尾随它而去,想要探究它的归途。忽然它停了下来,我便把手伸到它的前方,它竟跳入了我的掌心。它刚开始在我的掌心里挣扎,然而我却不想就这么让它离去,便拘束了它,不曾伤害它。
善意中的我们开始习惯彼此的存在,在我摊开掌心里它不再蹦跶。我感叹于它的良性与觉知,也由心于这一刻。后来,我与它由紧绷到自由,由自由到不舍。汗水在风中挥发,由风热到瘆凉,时间很短却很感觉很漫长。随着闹铃声响,我知道一切又该正常运转了,而我偷来的这段时光即将被收藏。
后来,我把它放回水里,它却无辜的趴在岸边久久不肯离去。不管我怎么拍打着水花,它也只是换个姿势,继续趴着。那无辜的小眼神在无声的在述说着不舍,如果说早先是因为我的掌心约束了它,后来是距离与高度震撼了它,那么此刻它一定是自由随心的。后来我拍了拍它的躯体,令它游向了远方,我一转身便不再回头的前行。纵然此刻再美,我还是更喜欢那往常的炊烟日常。
可爱的小家伙,谢谢你给了我满心的柔软。因为我始终相信,只要我不伤害你,你也不会伤害我。芸芸众生,萍水相逢,不求他方遇故知,只求此时尽心尽情。
匆匆的踩着时间的风火轮,赶赴一场日常的琐碎中。它不尽然有此刻的风雨迷情,但也不乏还有一筐明月清风。一天就这样在烟雨朦胧中开启,没有等来光和热,只有一丝丝甜甜的雨后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