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江苏地界，不经意间睁眼望向窗外，午后的大地开始变得昏暗而浑浊，车厢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浊流也渐渐弥漫进肺腑。雾霾，雾霾来了。打开墨迹天气，泰安一百五十多的值，已然中度污染，天津两百左右的重度污染，哈尔滨接近300的爆表值。从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雾霾。快从沈阳北下火车的时候，还只担心零下几度的温度，给自己和娃，包裹的严严实实。临了下车，才真正意识到雾霾笼罩的糟糕：浑浊似泥的空气将我们紧紧包裹着，我不敢深呼吸，不敢露出鼻子，只觉得整张脸都贴在尘末飞扬的采石场，压得我难受。
沈阳只是中转站。
哈尔滨更甚。
一出车门，扑面而来的泥土味儿煤烟味儿，撒得我灰头土脸。口罩，这时候显得格外珍贵。娃儿们一下车便轻声嘀咕：“还是咱们临海好。”是啊，临海的天，蓝的，临海的空气，清新，临海的水，甜的，临海，啥都好啊！
滴滴师傅说，这里的雾霾三两头来一次，一次三五天。多来点雪就好很多。还说，他一到江南，见着小桥流水，那份悠闲自在的光影，就不愿回来了。是啊，如果你见着碧水蓝天的冬天里的江南，你会更不愿呆在这浑浊不堪的大采石场里。
所幸，我只呆几天就走。
雾霾天里，午夜的哈尔滨格外宁静。带着极度的干燥与呼吸不痛快，我走进了哈尔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