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圈圈
01
济南的春天来的悄无声息,只有梅花轻手轻脚的开出了花,仿佛要展示冬天最后的余威。每一朵花都在安安静静的成长,有时会打着哈欠,舒展一下筋骨。梅姑娘们仿佛也遵循着“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一年四季皆可睡”的规律。
在这令世间万物春困的时刻,我读不下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欣赏不了王实甫的《西厢记》,甚至看不下去刘慈欣的《三体》。万般无奈之下,只要换个环境来阻挡瞌睡虫的进攻。
于是我在期刊阅览室拿起了《人民文学》,虽然只是抱着翻翻就算的态度,但当看到我们学院的路也老师的文章我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地震惊和开心的。
文章的名字叫《泉》,里面有一段是这样写的:
在英语里,“泉水”“春天”“弹簧”是同一个单词:spring。这三样事物,不管哪是本义哪是引申义,他们的共同隐含的意味是:当正在承受者的某种外来压力达到一定程度或极限时,自身就会突然朝相反方向跳跃着飞升起来。泉水是承受地质压力而喷溅出地表,春天是承受冬天枯萎死寂的压力而抽芽绽放,弹簧是承受物理挤压而反向跳起。
这就像《周易-系辞》中说的那样“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世间万物最好的成长方式就是能够巧妙的将体内的压力转化为动力,而最好的时刻则是在没有达到我们的承受极限时。
02
然而我自身却是一个缺乏弹性的人。
比如,来大学两年我午饭都必须要吃八食的鸭排和粉丝包菜;
十一教的阶梯教室我必须坐在第一个阶梯且过道在我左手边的位置上,如果不是阶梯教室那也一定要坐在过道的右边,紧挨着过道;
图书馆看书我必须在六楼第五阅览室南区270号这个座位上,因为我喜欢坐着什么也不干看太阳静静的落下去;
我坐车必须坐在靠窗的位置,这样我可以感觉到自己所有的消极情绪都在我的视线之内渐渐消退。
你看看“必须”,这是多么乏味的人生!
有很多人觉得我很固执甚至可以说是偏执,我不否认,因为这就是我。
但鸭排和粉丝包菜有告罄的时候,座位又被占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在原地等我,他们,她们,它们不会永远的配合我。
但是我会在第二天下课之后加快去餐厅的步伐,第二天会起个大早只为那在第一个阶梯靠近过道的座位。
就像刘瑜说的那样:“我所要的,如此清晰,僵硬,就像卡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影响了我对其他食物的胃口”
03
经常会有朋友问我,这样活着累不累,我知道自己活得累,我也知道自己活得太过“硬”了点。
有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就不能变成他们口中的女孩应有的模样,活得像水一样,软一点,再软一点。为什么我就不能在自己的底线,原则之上稍微转变一下自己,非要等到撞过南墙才死心呢?
可能这个“硬”就是我的原则和底线。
我希望变成一个如水的女孩,如果不能那就让我做一个又臭又硬的石头。
我希望成长为一个具有弹性的人,如果不能那就让我保持我的原则和底线。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