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浇花,发现有个口笛钻出花了。这实在令我喜悦,毕竟养了三年,从一个单头到三头,再到今年的九头,眼看着又要爆出二十七头甚至更多头,等开花期待得我都开始忐忑了。
上周我拍照时明明还没有花的。灌过一场满水,就给催出花来了。
夏天对很多品种的多肉来说,是生死大劫。地狱式的湿热,不留神就有挂掉的可能。整个夏天我都不怎么关注一窗台的多肉,因为一看到皱巴巴可怜兮兮的休眠样,就忍不住手痒要浇水,一旦经常浇水,它们不仅不能恢复生机,反而会加快死亡进程。也许冷落它们,才是最好的照料。这个夏天我只愿它们自求多福。
整个夏天熬过来,屁屁们化水了一部分。感觉屁屁最难度夏,不给水吧,太皱了很可能就此萎靡到底,干成个空纸壳子。给水吧,这些家伙吸了水就水灵灵的好不招摇,隔天看看莫名其妙的就化水了。所谓成也给水,败也给水。
最心疼的是几个红窗,眼看着瘪下去,我手痒把它们移到大盆,还干养了几天。后来手痒了一浇水,死得只剩一个,好不懊悔。
虽然已经补种过,依然能看出这层的屁屁们还有不少缺失。
我对这群徒得东倒西歪的李夫人相当无语,但肉是自己养得好,即使徒成恨天高,我也非常喜爱。嗯,徒成狗本就是徒神的特色。
认识这堆乱草么?它就是大名鼎鼎,萌萌哒、看一眼就能把人萌化的碧光环小兔子。“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碧光环非常完美地诠释了这句话。来看看我在前段时间拍的刚苏醒的兔子:
其他的,比如龟甲龙,是自播种子发的芽,今年快四岁了,结束休眠后开始抽出藤蔓,终于停止仅靠一两片叶子就能傲娇一个季节的懵懂期了。
紫勋是所有屁屁类中个头最大的,希望这次蜕皮后能开花。
几棵莲花类的也没上照,我总感觉像是养了一堆的野生瓦松,不过它们也确实皮实好养。
红怒涛不幸羽化于这个夏天。我截取还有生命力的上半段种下,但愿能成活。
人参大戟枝叶越长越长,剪过两次后依旧疯长不停。于是我不再修剪,弯下长枝条为它拗造型。
最出状态的就是桃蛋。我原本三棵,夏天挂了一棵,还有一棵保持着几个月来的绿油油样,不长大也不死亡,也许它是个思索者。这棵在夏天也是一副灰绿色的萎靡样,秋风一凉就慢慢转为粉色。除了叶片尚欠饱满,其他都好。能活着就好。
桃蛋粉嘟嘟肉乎乎,旁边一圈灰绿的李夫人仿佛就是为了衬托它而存在。我想起舒婷的《致橡树》:“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生相依”。
《致橡树》是情诗,用在这里确实牵强附会。
不过桃蛋在我眼中却是毋庸置疑的美。不止桃蛋,每一棵肉、每一株植物都有自己的美。桃蛋是得天独厚的自然美,那株置死地而后生的沙漠玫瑰是历尽劫难的残缺美。
这个秋季醒来的肉们,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