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身上有光人,我想你也在人群中见过这一种人吧。他她长得不是特别美,穿着也不是特殊,但走在人群中却是那种不能忽视的吸引力,身上的那种感觉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我想那些也许就是村上春树《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里面所说的身上有光的人吧。
在小说中的主人公灰田和绿川的交流中,绿川说
“每个人身上都是有颜色的,这个你不知道吗?”
“不,不知道”灰田说
“那我就跟你说了吧。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颜色,沿着身体轮廓微微发光,浮在表面。就像是佛光或者背光。我的眼睛能清楚地看见这种颜色。”
“眼睛能看到这种颜色,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吗?”
“不,不是与生俱来的,只是一种临时资格。作为交换条件,只要接受迫在眉睫的死。就会被赋予这种能力。然后一个接一个地传递下去。这个资格此刻交到了我手里。”
绿川继续说“世界上有令人喜欢的颜色,也有让人厌恶的颜色。又令人愉快的颜色,也有使人悲哀的颜色。有的人颜色浓,有的人颜色淡。这让人疲劳不堪。这种东西,你就是不想看也得看到。所以我不太愿意待在人群中,就流落到这深山里来了。“
灰田说”就是说,我身上发出的颜色,绿川先生你能看得见?”
“对呀,当然看得见,但我不打算告诉你那是什么颜色。”
“世上有很多拥有那种颜色与光芒的人吗?”
“不,没那么多,在我看来,一两千个人里大概也就那么一个。没办法简简单单找到,但也不是压根找不到。”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哎呀,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拥有某种颜色,身上轮廓上浮现出魔钟浓度的光芒。这不过是外观上的特质。可是非说不可的话,这只是我的个人见解,说不定他们是属于那种不害怕飞跃的人。至于为什么不害怕,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由。”
“你说他们不害怕飞跃,可他们为什么要飞跃呢?”
绿川沉默半晌,然后微微一笑。说
“当你扩大自己的知觉时,能看见每个人身上的颜色只是其中某一项功能。当你推开奥尔德斯.赫郁黎所说的“知觉之门”,你的知觉将变得不参杂质,非常纯粹。就像雾散天晴,一切都变的清晰可见。于是你就能俯瞰平时看不见的情景。”
“你上次演奏也是这样的结果?”
“那倒不是,那场演是我原来就有的能力。我一直都能到达那种水平。所谓知觉就是能自我完善的东西,它并不会化作具体成果显露出来。也不会带来什么灵验。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不可能口头解释清楚,只有亲身体验才能明白。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点,一旦亲眼看到那种真是的情景,自己以前生活的额世界就会显得惊人的平淡呆板。那种情景里面既没有什么逻辑也没有非逻辑,既没有善也没有恶。一切都融合为一。你自己也变成那种融合体的一部分。你离开肉体这个框架,变成所谓形而上的存在。你变得直观。那是极好的感觉,同时在某种意义上又是绝望的感觉。因为几乎是在最后关头,你会觉悟到自己以前的人生是何等肤浅何等缺乏深度。你会战栗不已,懊恼自己居然能忍耐这样的人生。”
“只要能获得亲眼目睹那种情景的资格,哪怕跟死亡作交换,哪怕仅仅是暂时失去能力,都有体验的价值,绿川先生你是这么认为吗?“
“当然,完全有这个价值,这一点我可以明确担保。”
“有句话,我想问问你。”
“什么”
“或许我也是拥有某种颜色和浓度的光芒的人?那一两千人里只有一个的存在?”
“完全正确,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明白了”
“就是说,我也是那种追求飞跃的人了?”
“这个嘛,怎么说呢,我也搞不清楚。这一个由你去追问自己吧?”
这段文字中,把身上有光的人比作是敢于飞跃的人,那什么样的人才是敢于飞跃的人呢?那些敢于超越自己的人?还是什么?我想每个人看这段文字都有自己不同的感受和认知吧!努力做一个身上有光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身上都泛着向上的光芒,在人群中像一缕清风传递着积极的力量,散发着让人羡慕的舒适宁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