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没有沉沦的时候,天有万里之遥,天高云淡。我的世界两点一线,单调重复,不惊不喜,梦想不大,野心总也不疾不徐。一直是一个表面着急,内心慢吞吞的人,所以总也被误判,认为是一个急肠子的人,耐不住性子,做事情风风火火。但是恰恰相反,这些年,许是闲云野鹤的日子过惯了,性子里的急就更淡了一些,而缓的惰性却与日俱增。很多火烧眉毛的事情,觉得既然自己无法在第一时间处理掉,那就选择拖字诀,甚至是视而不见。这样的结果,往往是临阵磨枪,赶鸭子上架,死马当活马医,事半功倍基本是不可能存在,也就劝说自己,得过且过,放自己一条生路,不与自己较劲罢了。
这些年自己过得内心痛苦,痛苦的方面有很多种,我的痛苦最多无非就是思念家乡。分离是人一生永远无法逃避的主题,说多了伤心,不说不提伤神。人啊,身体上会留下很多痕迹,青春是其中一种,有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会看的出神,有一霎那的恍惚,好像自己前一秒还在孩提时代,但是下一秒就回到不堪的现实。回不去是一种常态吧,兴趣回不去,心态回不去,年龄回不去,情义回不去。有太多回不去的东西,要枚举,想着想着,自己也觉得无趣了。
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吗?也许不是,也许曾今是,也许现在也想成为那样的人,但是很多内心的抗拒,又让自己无法接受完美。所以整一个的自己,就在认可和批判中,把自己看得一文不值,然后奋发图强,妄想能迷途知返,再然后又继续推翻改变后的自己。就这样,我的罗马的确不是一天建成的,我的罗马是空中楼阁,有梦无实,镜花水月。
我想我一直有在调整自己的状态和心态,我好像进入了一种魔怔的恶性循环里,找不到北,寻不着边际。现有的空间,已经无法装下我杂乱无章的陈设,我在三维的空间里,被自己的烦恼挤得动弹不得。心被禁锢了,有一条铁链拴住了我,另一端固定在一颗老槐树上,粗粗的环扣,锁住了我的自由,我世界的半径,是一颗不能行走的树。
积极面对自己,我一遍遍告诉自己,好像自己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点都没有我这个年纪的成熟和稳重。我每天都会提醒自己,告诉自己心里的所思所想,我问自己要去往何方,我的梦想是什么。
我是不是患上了阿兹海默症,需要这样一回回,不厌其烦的给自己打气。看来岁月的杀猪刀在我这里钝了,是该到了磨的时候,拿出来,在磨刀石上好好摩擦摩擦,好让自己变得尖锐不鲁莽,刀气逼人却也不逞强好胜,切割分明绝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