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和家里人过完了元宵佳节,就被应伯爵等兄弟们叫出来吃夜宵。留下了一帮的娘们自行解决。
咱们接着看下原文。
但见银河清浅,珠斗烂斑,一轮团圆皎月从东而出,照得院宇犹如白昼。妇人或有房中换衣者,或有月下整妆者,或有灯前戴花者。惟有玉楼、金莲、李瓶儿三个并蕙莲,在厅前看敬济放花儿。李娇儿、孙雪娥、西门大姐都随月娘后边去了。
短短几个字的月景描写,烘托西门庆家庭团圆热闹,一片光明的未来。充满诗情画意。
酒席散后,女人们各忙各的,有的换衣服,有的要重新化妆,还有一些戴上装饰品,不一而足。
陈敬济在大厅前放烟花,只有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外加一个宋惠莲围观。西门大姐和孙雪娥,李娇儿跟随吴月娘回后边去了,对放烟火一点兴趣都没有。
从派系的角度来看,明显是分成了新派和旧派,新派和旧派的的思想观念,行为方式,完全是不一样的。
对于旧派来说,我觉得她们的人生太无聊了。年纪轻轻,对一切的繁华美好没有任何的兴致,提不起任何的好奇心,活的没有热情激情。我挺悲哀的。人无癖好也不可交,无深情也。
潘金莲随后提议今晚上出去走百病,问一下大家想不想组团?宋蕙莲第一个举手赞同,潘金莲于是指使她去请一下吴大娘和李娇儿,孟玉楼的回答的很有意思,她说,她不济事,等我亲自问他声去。”。
孟玉楼作为主人小妾,去请吴大娘和李娇儿,身份地位资格都摆在那儿,宋惠莲只不过是一个小丫鬟啊,还不够资格去请,人家干嘛非得卖你面子?还得我老将出马。玉楼的一句话,潜意识里对惠莲骨子里的鄙视,丫鬟家家的,竟然想攀高枝变凤凰。你就是一个仆人,现在是,未来还是,别痴心妄想。
李瓶儿回家去穿外套,怕夜深了寒冷。潘金莲对李瓶儿说,如果你家有多余的,顺便带一件给我来穿,李瓶儿乖乖的同意了。关于借袄子,也是千里伏线,后面也有照应。李瓶儿死后,潘金莲和吴月娘就李瓶儿的袄子,争得你死我活。作者提及袄子,为后面的夺袄事件埋下伏笔,独见作者用心良苦。
顿在这里,咱接着看原文。
只见家人儿子小铁棍儿笑嘻嘻在跟前,舞旋旋的且拉着敬济,要炮丈放。这敬济恐怕打搅了事,巴不得与了他两个元宵炮丈,支他外边耍去了。
天真烂漫的小孩子们,对于炮仗,有天然的喜欢,小编记得小时候呢,每逢过年捡地上没炸的爆竹,捏在手上,用香点燃,放在手里爆炸,砰砰的声音,总是令人热血沸腾,兴奋奇妙。小铁棍此刻过节的欢喜兴奋,小编深有体会,奈何国家提供环保,许多大城市里面的孩子们未来或许与炮仗绝缘。好事呢?还是坏事呢?无法比较。作者在这里点出小铁罐,也是排篇布局的手段。有深意的。剧透一点,未来会讲到关于一双绣花鞋的故事,作者牵出了一点点的线头。
话说此时此刻,只留下了潘金莲和陈敬济。两个人互相的调情,你捏我一下,我拍你一下,咱们就不过多的讲了呢?
玉楼回来说啊,大娘因身上不方便,大姐不自在,故不去了。叫娘们走走,早些来家。李娇儿害腿疼,也不走。孙雪娥见大姐姐不走,恐怕他爹来家嗔他,也不出门。”
她们这帮人没有一个去,死宅在家里,要么害怕,要么推脱有病,要么心里不自在,要么不方便,且不管理由是真是假,还是两派势力互相有敌意玩不到一块去,我总觉得这些人活得一点没意思,啥味道都没有,完全看不出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孩子所应有的精神状态。海子说,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了解她,也要了解太阳。
你看到了太阳吗?
潘金莲才不管西门庆回来会不会骂她们,玩high了再说,自己爽了还不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还邀上春梅玉箫兰香迎春等大丫鬟,难得一年一次的走百病,还不好好出去浪。
有个人值得提一下,她就是小玉,吴月娘的贴身丫鬟,吴月娘虽然不去,但她主动提出去玩,不卑不亢的向吴月娘请假,也得到批准了,相比身为主子的孙雪娥,竟然连出去玩的勇气都没有,被压迫的无可奈何泯灭了天性。
小玉最后接替吴月娘,成为西门小员外玳安的正统夫人,西门府的下一代的女掌门人,一件小事,就显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