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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午后,73岁的耿教授在宝贝女儿蓓蓓的催促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书,陪着母女俩去商场购物。
都说男人有几怕,逛商场就是其中之一。耿教授除了上班,几乎很少上街,更别说逛商场了。可他的妻女则不然,这摸摸,那看看,逛得是兴趣盎然。
耿教授跟在妻女背后,慢慢地走。母女俩在看琳琅满目的商品,他在看他最爱的母女俩。
女儿蓓蓓拉着妻子的手,像个小家雀一样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高兴地说着。
妻子眼神暖暖地看着女儿,仿佛她眼里的女儿,就是她的全世界。
耿教授幸福地看着母女俩。他前半生一心为事业搞科研,五十多岁才与小自己十五岁的妻子结婚。
六十岁那年,妻子冒着高龄产妇的危险,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就是眼前的小精灵蓓蓓。
因为家住京华园,蓓蓓又活泼可人,深受大院内的邻居以及自己的同事学生的喜爱。
“爸爸,你看这款鞋子好看不?我们给你买一双吧!”
耿教授看着女儿头上的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像小燕子似的忽上忽下,忍不住点了一下女儿的小额头,慈爱的说:“爸爸什么都不缺,喜欢什么让妈妈给你买。”
一旁的妻子看着严肃的丈夫在面对女儿时那一付没脾气的慈祥老爸样,忍不住笑了,说:“你这老头子,快把她宠得没边了。”说完,也慈爱地看着女儿说:“蓓蓓,看中啥了?妈妈给你买。”
一家三口边逛边唠,总算把今天要买的东西买齐了,准备乘车回家,他们去了附近的公交车站,准备乘
35路车回家。
一会儿,车来了,三口人随着人流上了车。
他们上车后,发现今天车内的乘客很多,没有空座位。心疼父亲的蓓蓓靠在扶手上,开始给父亲找座位。
她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可以坐的位置。就在她有些失望时,她看到身旁一个写着老人专座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穿着售票员工装的胖女人。
她忍不住凑近妈妈的耳朵问道:“妈妈,那个座位不是老人专座吗?那个穿工装的阿姨怎么给坐上了?”
坐在老人坐的胖女人听到女孩说自己,下意识地瞪了蓓蓓一眼。
妈妈看到了,尴尬地拍了拍蓓蓓的手轻声说:“可能是阿姨累了吧!没关系,我们站几站就到家了。”
这时,胖女人旁边的一位青年乘客主动站起来,对耿教授说:“老人家,您坐我这儿。”
年轻人的让座举动让胖女人更生气了,她冲着青年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装什么,多管闲事。”
蓓蓓看到胖女人的无理行为很是生气,就趴在妈妈的耳边说:“妈妈,回家之后我要向公交公司投诉这位胖阿姨。”
蓓蓓的话被关注她们母女的胖女人听到了,她立刻脸色发青,恶狠狠地盯着蓓蓓,吓得蓓蓓一抖,下意识地躲向妈妈。
这时,坐在前面的售票员来到了她们三人面前,要求他们买票。
蓓蓓妈妈拿出了三元钱,递给了售票员。
售票员没说什么,一旁的胖女人突然站起来对蓓蓓妈妈说:“你们一家三口应该六元钱,每人两块。”
蓓蓓妈妈说:“不是每人一元吗?你们什么时候涨价的,我们上周刚刚坐过这趟车还是一元呢!”
胖女人听完,脸色更难看,用挖苦的语气嗤笑着说:“本来就两块钱,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觉得贵你就别坐呀!”
蓓蓓看母亲被胖女人数落,很是生气,小丫头挡在母亲前面对胖女人说:“阿姨,您可不能因为我要投诉你,你就故意为难我们,您这是违法的。”
这一句话把胖女人彻底地气炸了,她猛地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蓓蓓的脖子。
蓓蓓妈妈看到女儿被掐,很是惊慌,赶紧上前掰女人的手,试图把蓓蓓从胖女人的手里解救出来。
可她太文弱了,胖女人用另一只手狠劲一推,她就被推个倒仰,摔倒在地上。
耿教授看妻女一个被掐,一个被推倒在地,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嘴里喊着:“你快放开我女儿孩子小,受不住。”边去去搀扶倒地的妻子。
被胖女人掐着的蓓蓓也一边挣扎着一边说:“你怎么出手伤人呢?你放开我。”
听完蓓蓓的话,胖女人不但不松手,反而把蓓蓓推倒在地上,双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蓓蓓挣扎着,断断续续地哀求着:“求求你,放开我……我,我出不来气了。”
耿教授和妻子也冲上前去,试图拉开胖女人。可他们夫妻一个是年龄大的老人,一个是文弱女子,被胖女人几脚就给踢倒了。
胖女人像一个暴躁的野兽,咬牙切齿地掐着蓓蓓,嘴里骂道:“你这个小贱东西,要你事多,看我不掐死你。”
蓓蓓妈妈哭着跪地央求:“求求您,别掐了,她只是一个孩子呀!我给你道歉,您放手呀!”
耿教授也在说:“你放手,我们下车,我会批评孩子的。”
胖女人理都不理他们,像一头疯狂的母狮,掐着蓓蓓不松手。
此时的车上,乘客们有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逗孩子,有两个青年还举着手机对着他们录像。
夫妻俩绝望地哭求着,他们的哀求声淹没在胖女人的恶言毒语声中。
就在这时,那个录视频的青年说:“看,那个小丫头好像不动了。”
青年的喊声似乎唤回了女人的一丝神志,她骂骂咧咧地松开了手。只见蓓蓓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蓓蓓妈妈赶紧把女儿抱在了怀里,把手放在了女儿鼻前,发现女儿已经没有了呼吸。她急忙对司机大喊道:“师傅,快去医院,我女儿没有呼吸了,求求您了!”
公交车司机理也不理她,继续往前开,到了站点,对他们说:“你们仨赶紧下车,我这车可不拉死人。”
蓓蓓妈妈流着泪,绝望地说:“快去医院救救我女儿呀!”可是,公交车司机依然无情地赶他们下车。
耿教授说:“快,我们下车,打车去医院,赶紧救蓓蓓。”
夫妻俩慌忙下车,在路边拦车。一位好心的私家车司机停下车,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蓓蓓被急救医生推进了抢救室,耿教授夫妻红着眼睛焦急地等在抢救室门口。
二十多分钟后,一位医生走出了抢救室,摘下口罩,轻轻地摇了几下头,对耿教授夫妻说:“很遗憾,我们没能把孩子救过来。”
耿教授夫妻听到医生的话,立刻呆住了。他们那刚刚还鬼灵精怪地与他们一起逛商场的可爱女儿,竟然就这样在公交车上,在众人的眼前,活活被掐死了。
无法承受女儿死去消息的蓓蓓妈妈只喊了一句“蓓蓓,我的女儿”就昏倒在耿教授的怀里。耿教授颤抖着搂着昏迷的妻子,顿时老泪纵横。
晚上,胖女人一家正在吃饭,正摆弄手机的儿子说:“妈,你认识这女人不,是你们公交公司的。这也忒狠了,竟把人家这小姑娘给掐死在公共交车上了。”
胖女人一听,筷子立刻从手里掉了下去。丈夫暼了她一眼,说道:“这么大岁数的人还拿不住筷子,真是蠢。”
女人顾不上丈夫的嘲讽,疯一样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往外跑。“儿子很纳闷,问爸爸:“我妈这是咋了?”儿子问。爸爸说:“疯病犯了,别理她,吃你的饭。”
胖女人从家里跑出来,失魂落魄地往医院跑,此刻的她再也没有公交车上的骄横。
她一口气跑到医院,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挤过人群,来到了急救室门口,看到耿教授夫妻“扑通”一声跪下来,哀求着:“我错了,你们别报案,我们私了,多少钱都行。”
耿教授木然地说:“你杀了我女儿,她是无价的,你等着为你的暴行负责吧!”
胖女人不顾周围人的指点,跪在那,一下又一下地对耿教授夫妻磕着头哀求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没有一个人替她求情。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警察大步向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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