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命里总会出现一些惊艳你岁月的大人物,我能认识刘小波也是上辈子造孽太多呀,这是我高中历史浓墨重彩的一笔,第一眼见到他我就觉得这哥们是个人才,后来一系列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我和刘小波是高二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刚分班,我去的比较晚位置都被别人占了只好在最后一排找个位置先坐下,我的旁边就是刘小波,拖鞋大裤衩的穿着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刘小波身材较胖,长了一脸的坏相,活生生一副街头小流氓,刘小波并不是难接触的人,也许胖子都这样,不是有句话说心宽体胖嘛,我们很快熟识并成为朋友,所以把小波说成屌丝男长相不是决定因素,他的经历和行为才是关键。
据小波本人自述,他的童年生活既苦逼又波折,在家的时候因为小时候喜欢打游戏经常在家里趁妈妈不在家偷偷玩,一次妈妈外出忘带东西突然回来看到小波在玩游戏,一顿暴打,从此小波产生了游戏恐惧症,以至于在网吧游戏风靡的初中高中他一直保留着不打游戏的好习惯。小波小时候比较老实,上小学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这也是他强大内心的童年基础,放学回家的路上经常被同学追着打,一路东躲西藏的回家,直到小学五六年纪的时候终于熬出了头,也因为体格迅速发胖,开始欺负低年级的同学,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晚上带着人去地里偷西瓜,偷人家鸡蛋换冰棍,拿弹弓打仇家玻璃,抢女同学的零食,简直是坏事干尽。
发胖的小波再也没能摆脱胖子的称号,初中的几年小波的二逼经历逐渐丰富,人格也逐渐趋于稳定,等我认识他时也就是这番模样,小波在我们班人缘还算好,高二的时候同班同学里有一个对他一直很好的同学。听小波说是他初中同学,高二小波几乎没去打过茶,都是小波的初中同学去打,而且只要我们一回来,小波的茶杯里总是一满杯开水,羡慕死我们。给他打茶的女生叫李艳,李艳是个脾气特别好的女生,特别善良,人长得也不差,当初我还问小波怎么不追李艳,小波说不喜欢没感觉,我觉得小波太做作了,对他这么好人又这么好的女生,我觉得机不可失的仅此一次。高二下学期听说小波谈恋爱了,还是高三的学姐,期间见过他们几次,都没有看清面目,不过目测还不错,至于怎么开始的一直是个未解之谜,不过小波说早晚都要分手。后来还真是,等我们高三的时候,他们很自然的分手了,之所以说很自然,是因为小波表现的一直很平静,不悲不喜,人世间的悲哀都扰他不得。
高二总共发生两件事,小波谈恋爱已经说过了,还有一件是李艳也谈恋爱了,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经常逃课出去玩,小波总是让李艳给他买饭带水的,后来发现班里的一个男生和李艳走的很近,经常有说有笑的。我还提醒小波注意,小波不在意,听小波说李艳还告诉过他,说男生在追她什么的,小波说喜欢就在一起吧,后来李艳就和男生在一起了,唯一让小波不满的是再也喝不上免费提供的茶了,这也连累的我也没茶喝,我还抱怨小波,小波也觉得当初考虑欠妥。
高三我们不在一个班,但依旧经常见面,小波成绩不好为了上个好点的学校只好走艺术生,在外面学习一跑就是大半年,我中间见过小波几次。后来再见他已经快高考了,不过看小波苍老了许多,问他怎么搞的,他说一言难尽,高三李艳依旧和男生在一起,小波和她有没有联系我不清楚,因为都在紧张的复习,我们勤奋也好,颓废也罢,都经历了最难忘的高三,很快,高中历历在目的生活都被时间洗刷成回忆。
大学我们不在一个城市,不过离的并不远,大二的时候去找小波,发现小波又胖了。从我认识他,他就一直在胖,一直在胖,直到今天。大学后我很少听到李艳的消息,只是在空间里知道她分手了,其他的事情还是小波告诉我的,小波说大学后他们还一直联系,李艳分手的时候有打电话给他,至于聊了些什么,他没有说,只是听他说李艳后来又恋爱了,我亲耳听到他们的电话对白是这样的,李艳打给小波。
李艳:喂、干嘛呢
小波:没干嘛呀、打电话有事么
李艳: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么
小波:没事干嘛给我打电话
李艳:没事不能打呀
小波:没事不能打
嘟、嘟、嘟
我问小波当初没追李艳后悔没,他说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悔,提她干嘛、喝酒,我问他大学就没有再谈恋爱么,小波说班里有个女生对他挺好,还给他洗衣服什么的,我说那怎么不追呀。小波说后来被他搅黄了,女生一天出去逛街没带伞,结果下雨了,就困在学校旁边的超市里,打电话给小波,小波当时正在打游戏,就说你看谁带的有就和他一起回来吧,或者等雨停了再回来,结果女生就淋了一路跑回学校了。还有一次女生同学来找女生玩,女生让小波一起和她们吃个饭、小波一起去了,到地方她同学起哄说男朋友吧,人家女声还没说什么,小波立马说别误会,我只是来蹭饭的,和她没关系,结果可想而知。
听小波讲我们高中关系不错的一个女生还给她介绍过一个,还带着女生一起去找过他,小波没去接人家,让人家自己去的他学校。只听小波讲女生长的让他中午吃饭都没太大食欲,回去后女生还给小波发消息问他怎么样听小波说女生家是做生意的,挺有钱,我问小波这不正是你追求的么,虽然以后要生活一辈子,但至少少奋斗二十年呀,提到一辈子小波吓的吃饭的筷子都掉了。
连我都觉得小波不解风情,这么多机会在眼前都要错过,也不知道他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后来看到李艳发了一个很长的说说,内容大概是,这个世界能温暖你的人不一定是在你身边的人,不一定是对你说甜言蜜语的人,有些人也许一辈子没跟你说过一句动听的话,但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起他总会觉温暖,即使今后的人生不再有交集,他的位置任谁也无法代替,有些人并不是喜欢就可以在一起,只是在今后的时光里我是否还能遇到如你般待我的人。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希望有人能看懂你隐藏的好,希望有人能知你悲欢顾你食寒,希望有人能代我去爱你,我评论了几句,她发扣扣消息给我,问我小波过的怎么样。我很好奇,就和她聊开了,李艳给我讲了一个小波从未跟我提过的故事,李艳高二的时候和小波关系好是因为初中的时候一次隔壁班的几个男生放学后拦着她不让她走找她的事,小波那时候和李艳关系并不是很好,但他们是前后座,看到后说你们干嘛呢,然后让拉着李艳就走,那几个男生哪肯这样没面子就放他们走,然后就拉住他们。李艳很害怕那几个男生就和小波吵了起来,都是隔壁班的混混,虽然不熟但相互都认识,小波掏出烟让了几根,可有两个男生不买账,说你个胖子算什么东西,还想英雄救美,小波烟一扔就给了其中一个男生一拳,然后就打开了,别看小波胖,但也是从小打架打过来的,虽然一个打几个吃亏多,但下手重呀,当时把李艳吓坏了,哭着喊着别打了,当时学生还没走完,有人告诉了值班老师,很快值班老师就上来了,还好都没怎么受伤。不过小波估计挨的不轻,第二天还请了家长,小波在学校虽然不怎么听话,但请家长这绝对是他学生生涯的第一次,打那以后李艳就对他特别好,从家里带零食给他,让他抄作业。
李艳说高二的时候那个男生刚开始追她的时候她问过小波,小波的表态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男生对她特别好,给她买早饭,买午饭,陪她散步,给她讲笑话,在她生病的时候嘘寒问暖,再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在一起之后小波再也没有跟她要过茶,偶尔李艳打了茶问他喝不喝他也说他打过了,离高考没几天的时候李艳家里出了点事,赔了很多钱给人家,小波是听李艳一个村的女生说的,好像他爸爸开车撞到了人,李艳那个时候情绪很不稳定,家里已经没有能力供她读大学了,她也不想高考了,想出去打工减轻家里的负担,可她爸爸说无论如何也要让她上大学,钱家里会想办法。李艳说一个星期后小波找到她跟她说无论如何也要上大学,如果她要敢辍学,他也不上了,小波还给了她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三千多块钱,这是小波跟他姐还有几个哥们借的,他说大学开学之前他会给她凑够学费和生活费,李艳不要他的银行卡,小波说,她如果不拿着他立马退学,李艳哭着说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好,小波说爷乐意。暑假小波打了两个多月的暑假工挣了六千多块钱,瘦了二十多斤,打给李艳六千块钱,还说不用急着还,就当他去健身房减肥的费用了。
李艳家里做着生意,一年多的时间李艳就把钱打给小波了,还多打了一千给小波,我问李艳喜欢小波么,李艳说她也不知道,她说小波对她来说就像亲人一样,我问她和男生分手后为什么不和小波在一起,李艳说她了解小波,那样会让小波觉得是因为报恩才在一起的,我说那以后呢,李艳说不知道。
我从没听小波说过喜欢李艳,我也从没听李艳说过喜欢小波,但我相信,尽管这段故事里没有一句喜欢,也应该叫它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