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闷热难当的阶梯教室。吸进与呼出皆为燥热的空气,我有更换鼻腔的考虑,并不仅因为长年累月食用烟草。现在满满当当一百多号人,有不良嗜好的算不得多,感受到的炙热大同小异。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地厌恶讲师的声音。中年女性音调极高、音色不雅,很难想象怎会有如此腔调发出。不知不觉间她的面容在我眼中幻化为老妖婆形象。因此我就有充足的理由于心中将其虚构并附加“草你妈”以增几分快意。我的恶意并未达到其应有的目的,大概是我的嘴唇蠕动令其略有不满,于是向这儿投来一瞥,面带疑惑。我只得以手臂为枕,趴着却因热浪不得安神。数学公式的美感让我来欣赏实有对牛弹琴之嫌。硕大牛耳拍打蚊虫之余能引至少许凉意,很有意思。显而易见,高等数学岂非凡物可比,自然少了浅显的趣味,乏味不堪。
燥热之下,心态难免偏激,以一“左”字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