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5月14日
在新疆,几乎忘了那时的冬天都是怎么过来的,零下三十多度也是常有的事,如果在户外上个厕所,兴许带个小锤子很有用,好像越长大,记忆中的冬天也不是那么冷了,最冷也就零下二十度的样子,就这,在屋外,雪花夹着冷风,眼睛都快冻上不说,坚持走不了几步。冬衣也从妈妈准备的花棉袄花棉裤,演变成花毛衣花毛裤,单毛衣单毛裤,直到现在的保暖内衣,不知道是天气越来越暖和了,还是人们越来越能抗寒了。
还清楚地记得,大冷的天,在学校的大力倡导下,积极开展捡废铁活动,大冬天,小手冻得红通通的,走路不看别的,只是低头找废铁,如果从雪堆里如果翻出来个什么小螺丝,小铁梆子,那喜庆劲,岂能用三言两语表达,走路不好好走,专挑犄角旮旯,专钻角落雪堆,街面上凡是能见着铁的东西,带着铁的颜色的东西,估计都被我给巴拉走了,烙下了到现在走路还爱低头的毛病。
每次下雪后,学校门口周围,附近,布满了各年级的同学,洋洋洒洒,热热闹闹,铁锨,簸箕,笤帚,一个班级,一个责任区,对着地面,又铲,又磕,又剐,又扫,又揽。而每到冬天,校园里肯定会弄一个大大的滑冰场,让我们这些小野孩子们撒开花的好好玩玩,放学后,便会直接冲到那里撒开鸭子的乱滑一气,不摔上几跤决不罢休。
下雪,单位组织,集体扫雪,是我对扫雪记忆最深刻的几个词了。而雪后的城市,是那么干净,那么清澈,虽然冷的刺骨,还是那么温暖的记忆着。
二月韩国的冬天,严严实实的下了好几场雪。在前往江原道蜜月的路上,前一天还是晴空万里,到了晚上,就开始鹅毛大雪,开到后来不得不在车轮上加上链条。第二天重新上路的时候,我发现,所有的主路上的雪都已经清扫干净,很少见到还有积雪的路面,暗自嘀咕,他们扫雪的速度还挺快。
第二次遇到相同情况的时候,问到老公,也不知道是谁来扫雪啊,老公说这是政府的责任,我只是没有看到这政府的人打哪里来的。
四月,在初春的韩国,下了一场大雪,我和公婆从屋里跑出来欣赏,洋洋洒洒的从天空飘落的雪花,美丽,清新,公婆问我,新疆有这么大的雪吗,当然,一样的好看,一样的纯净,差不多也就几个小时的功夫,着满眼望去的世界已经是银色。
半夜里,被轰轰的声音吵醒,跑出来看,一辆扫雪车正在卷着雪花嘟嘟地吃进肚子里,同时正在洒着融雪剂,这样一来也好,晚上工作,白天享受干净的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