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其实老赵不是不知道他与徐螓蛾之间关系的危险性,只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他已欲罢不能。或者说,他有意去回避那最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他在外租了一套房子安置徐螓蛾,隔三岔五就在那边留宿。尽管徐螓蛾从未要求过他离婚,但他仍然觉得自己这样做既对不住相濡以沬的老婆孩子也有负青春正好的红颜知己。
有时候心情烦闷起来老赵就会一个人借酒浇愁,喝得少了不管用,必须大醉以后才能忘掉所有烦心的事儿。而他的这种苦闷是既不能吐露给老婆也不能向徐螓蛾倾诉的,社会伦理本来就不许你老赵找小三而你偏偏要找,小三早就提醒过你要你想清楚再做而你也还是去做了,这叫自作自受,你老赵又能去怪谁呢?
“老爸,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有一天老赵回到家后女儿小雪劈头就问。
“你少胡说!小孩子别掺乎大人的事!”老赵心虚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韩雨萍,说道。
“你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诚实,今天你当着我跟妈妈的面,你敢不敢发个誓,说你在外面没有女人?”女儿长大了,目光有些咄咄逼人。
“别胡闹了,我这么大的人,发什么誓?去去去,赶紧写你的作业去!”老赵有心想拿出父亲的威严来让女儿望而却步,以往这一招是十分奏效的,然而这一次,女儿却根本不买他的帐。
“你心虚了是吧?你以前不是经常跟我拉勾上吊的么?为什么这一次不敢了?我的作业早写完了,现在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有还是没有?”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原因有二:其一,你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天真烂漫,成人世界里的事你未必都能理解,你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在学习上,而不应该去过问这些与你无关的事情;其二,我是个有行为能力的成人,我会对自己做的事负责,同时我也有权利可以不必把我所有的事向你这个小孩子做汇报。我说的够清楚吗?”
“OK!很清楚。不过,我想请老爸你解释一下两个问题:其一,什么是跟我有关的什么又是与我无关的?其二,你所说的能够负责和有权保密会否影响到我们这个家庭的幸福安宁?请你正面作出回答!”女儿的口才和辞锋完完全全是得自老赵的遗传,换成平时老赵会大加赞赏,而此刻,却使老赵感觉万分狼狈。
“你有完没完?还越说越来劲了!”老赵又假意要发火。
“你今天不回答我就没完!”女儿的态度也很坚决。
“我懒得理你!我还有事要处理,不在家吃饭了!”老赵的后半句话是冲着韩雨萍说的,说完他转身就走打算溜之大吉。
“回避问题是懦夫所为!”女儿在身后大声说道。
“你才懦夫呢!”老赵理屈词穷,扔下这一句就落荒而逃了。
“还是这里好。”一场温存过后,好不容易从家庭问题中脱身的老赵紧搂着徐螓蛾的娇躯,恨不能将自己全部在这娇躯上融化掉,然后由衷地说了一句。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早时不算计,过后一场空。”徐螓蛾侧卧在老赵怀抱之中,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意思?”老赵扳过徐螓蛾的头,盯着她的眼睛问。
“没意思。昨天从一本书上看来的,觉得说得挺有道理的。我累了,早点睡吧!”徐螓蛾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