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着泪把《一个人的朝圣看完》
哈罗德某一天突然收到一封陌生地址的来信,原来是二十多年前的同事奎妮得了癌症,给他写的道别信。哈罗德听了一个在加油站女孩说的:去接受一些你不了解的东西,去争取,去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一些事情。于是他坚信自己徒步到贝里克奎妮就会活过来。
一个六十多岁退休老人,在去寄信的路上竟然踏上从南至至北跨越英国的旅程,没有任何户外活动设备,连徒步最重要交通工具双脚--穿的也是帆布鞋。开始了一天走几英里的旅程。在旅程过程中慢慢了解自己,从自己不幸的童年生活,离异的家庭,嗜酒如命的父亲,离家出走的母亲,不被接受的自己。慢慢审视自己与妻子二十几年产生隔阂原因,接受了二十多年前儿子已去世的事实。
哈罗德只是知道自己只要走路到贝里克奎妮就可以活过来,出发时只打过一个电话到疗养院,让修女转告奎妮等着自己去看她。一路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专业徒步者,有推着婴儿车妇女,上学的孩子......没经过长期锻炼的身体不堪忍受旅途的劳累,双脚起泡,腿部淤青肿胀....有一次竟然摔倒在地,被一个女医生救回家里,帮他处理伤口。
哈罗德一路走一路告诉路人自己的计划,被嘲笑,被怀疑,以一天5英里速度要走完500公里的路程来实现奎妮会康复的愿望。他们的质疑让哈罗德怀疑自己是不是正确的,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意义。有可能奎妮已经等不了自己了,在旅途过半时他用公共电话第二次打电话到疗养院询问情况,被告知奎妮知道他要来身体状况竟有所好转,难道这罕见治疗方法竟然有效。这或许就是世界上所需要的,少一点理性,多一点信念。这更坚定了他更要徒步到被里克的决心。
这世上有许多人每天做的事就是不断将一只脚放到另一只脚前面,日子久了生活便显得平淡无奇。哈罗德无法否认其实一路上见过的每个陌生人虽然是独特的,却又是一样的,这就是人生的两难。我们既是这一切的创造者,也是这伟大不平凡中平凡的一部分。
哈罗德在这过程中找到了更契合的徒步方式,他把钱包寄回家,让妻子接收。自己放弃晚上睡旅馆的计划,晚上睡在一个捡来的睡袋里,在徒步过程中认识了不少植物,不仅通过采食野菜野果果腹,还通过告诉路人自己旅程故事来换取所需食物和药物,每次都仅取所需,不过分索取。他知道给予和接受都是一份馈赠,既需要谦逊,也需要勇气。靠着别人帮助竟然旅程过半了,刚出发时觉得自己与奎妮之间距离隔着那些山,那些路,那一片天空,现在竟然自己也在这画面中了。
在一次跟路人分享过程中,路人要求给哈罗德拍照,哈罗德欣然答应,后来这个路人把哈罗德徒步故事写出来投稿给报纸。哈罗德成为了公众人物,慕名而来好多徒步着跟他一起朝圣,好罗德带领着它们徒步,人多是非多,走哪条路,要不要靠市区走,意见分歧颇多,后来队伍脱离哈罗德率先到达贝里克。哈罗德又开始自己一个人的朝圣。
离贝里克不远时哈罗德突然像丧失了方向感,没目标,没计划,就凭着本能向前走,突然某一瞬间忘了为什么要徒步。这恰如我们的某个时段,一直逼着自己往前走,突然某一天突然忘了自己为何而前行。于是哈罗德打电话给妻子,希望她来接自己回家,说自己坚持不下了。妻子知道徒步对哈罗德有多重要,如果不帮助他完成,哈罗德事后肯定会后悔。自己劝说他继续,并帮他订酒店,让他好好休息。虽然刚开始妻子不理解不赞同,但是哈罗德用行动说服了妻子,甚至使他成为了自己的后援力量。
哈罗德跟奎妮是什么关系,普通朋友吗?
哈罗德到了贝里克竟然没勇气去看奎妮,跟她说什么呢,几十年没见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当年奎妮跟哈罗德是同事,在一次偶然机会哈罗德帮助无助的奎妮,奎妮在哈罗得丧子时期陪他度过那艰难的时期,并替醉酒哈罗德承担罪责被残暴上司开除,离开哈罗德。哈罗德因此事没能当面谢谢奎妮而愧疚。
当他鼓起勇气再次走进疗养院,看到的一个只有一床被和被子底下的影子,旁边伸出来一支像一根长长的稻草,向上看到脸时哈罗德吓了一跳,一整张脸被2/3的瘤占着,整张脸都错位了,眼睛被挤得只剩一条缝,原来她不是不方便接电话,是舌头和一半喉咙,脊柱被切除掉但还是没能挽回奎妮的生命。哈罗得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就是奎妮,那个胖乎乎黑黝黝的女孩儿已不见踪迹。哈罗德坐在床边一边说着自己徒步旅行故事,一边拿出自己给奎妮带的礼物,虽然她估计也看不见。
朦胧中听着哈罗德的声音,奎妮安详地睡着了。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朝圣者,只是我们自己都不愿相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