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4月1日,这时候哥哥张国荣永远被都歌迷们怀念。当初哥哥的死因是神一样的谜,现在媒体分析是抑郁症。因抑郁而自杀的新闻越来越多,我对疾病的了解也多了些,从不理解到尊重,但还有一丝叹惜和惋惜。
喜欢张国荣大约从初三开始。初中班里一位男班长长得帅,还会弹吉会唱歌。他热情好客,同学都喜欢去他家里玩。他有很多音乐磁带,一楼的一间独立小屋是大家的客厅。爱屋及乌从他那里开始了对粤语歌的启蒙。谭咏麟固然喜欢,但张国荣更年轻,按现在标准是更有颜值。哥哥的曲风热烈奔放、狂野不羁、深情落寞,更符合一个女孩的精神寄托。粤语歌听不懂,需要歌词对照着学。原版磁带买不起就借来歌词抄。用自己能写的最小号字体,一首首抄在长条型纸上,工工整整地比做作业还用心。因急着第二天还,印象中记得会抄到很晚。升入高一后,班里有两个志同道合的女同学,每次下课,三人倚在走廊水泥栏杆上,谈论我们的偶像,哼唱他最新的歌…… 他的歌唱出了年轻迷茫的心,说不清楚的那种青春期悸动和痛苦。那时的哥哥是我学生时代最完美的偶像。
随着时间推移,有一段时间没有新歌,对张国荣的关注开始淡忘。后来哥哥的负面消息开始出现,留长发穿裙子开演唱会,拍同性恋电影……他的面容还是那么英俊,眼神还是那么纯情迷离,但与我现实中喜欢的男子气差得有些远,可他的歌还能撩起青春的各种回忆,仍然是那么心动。直到有一天愚人节,听到那么不愿意被证实的消息,我的心碎了,流泪到不愿去愈合。一直一直,每年的愚人节,都带着这么伤心的回忆。
今年又见大家对哥哥的怀念,我的心好像不那么痛了。可能因为这段时间学了一些心理知识和自我成长,弥补了青春期的人格缺失,大概就这样告别了我的曾经。痛苦是活在过去,焦虑是活在未来,当下的力量是临在、安详和接纳。
愿哥哥在天堂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