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每个人都只会陪我们走一段路,有些人或许离开之后还会再回来;而有时候离开了,他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我记得那是2011年的秋天,那时候我还是在读大学。那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下午,可是只从接到那个电话之后,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下午的悲伤。
电话是我哥打来的,平时我们兄弟俩很少有电话交流,除非有事(其实我跟谁都一样,我非常不喜欢打电话)。当我拿起手机看到我哥电话的那一刻,我就有非常不好的感觉,果然接通电话后我哥说让我赶紧请假回家,我说怎么了,我正上课尼。他说爷爷走了。
我整个人都懵了,我根本不敢相信他说的。可是当我回到老家,看到爷爷笔直的躺在祠堂中间,那已经是他去世的第二天了。
原本在回来的路上,我告诉自己不能哭,要坚强一点,我想爷爷不希望看到我们哭的。可是踏进祠堂那一刻,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妈妈、婶婶、大姑、小姑都哭的泣不成声,那种念经超度式的哭腔,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爷爷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即是老师,又是医生的人,出殡那天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我能体会到那一种单纯的敬意,我也很感激这种敬意,它一直指引我,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一个将来也受大家尊敬的人。
爷爷以前是小学老师,在我哥那一辈的时候还教过他们小学数学和美术(或许是当年教师资源短缺的缘故,我没见过爷爷画画过)。听我哥他们说,上课的时候爷爷是一个特别严格的人,当然这我也知道,因为他对我的教育也非常严格。
记得小学那会儿流行每个学期结束要评选三好学生和积极分子,每次我高兴地拿着奖状回家的时候,爷爷从来都不夸奖,而是淡淡地说不要骄傲自满。多年以后,我才明白这种谦逊是多么重要。
高中以后爷爷的身体就出现了问题,我听爸爸他们说是胃出血导致的造血功能下降。所以基本上隔三差五的就要住院,我记得高中之后的每个夏天我都要在医院陪爷爷一段时间。虽然我们话不多,但我能感受到那份陪伴的温暖。只不过时间永远停留在了6年前的那一天,我再也不能陪你了。
过去的这6年中,你很少托梦给我,昨晚是少有的梦见你,我记不清具体的梦境了,但是在梦中感觉到有些压抑,有些紧张。我想是不是你没钱打麻将了,如果是的话,麻烦今天再进来我的梦中告诉我。
爷爷,昨晚我梦见你了,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