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多久没有看见这片星空了呢?
在一个月跑了五个城市的五月,泉州、厦门、香港、潜江、郴州,内心是疲惫的,从未有过的经历让我感受到的不是新鲜刺激,而是疲惫,同时也会有创造这方“奇迹”的经验的快乐。
最后的驻地虽然是深圳,但是真正让我心灵获得安宁的还是郴州,那个渐渐陌生的叫做家的地方,那个即使有些怨气的叫做家的地方。在离开郴州去深圳的路上,忽而感觉到了心累,我问自己是不是该回家了,即使它似乎很遥远了。
再说这片星空。
在深圳是看不到的。这是在未污染的乡村才有的景色。星星一眨一眨的,我像孩童一样数着,哂然一笑,笑自己的幼稚,也笑这么多年来自己像个老夫子一样一无所有。竖起耳朵,只听见一片寂静。
最近在看韩少功的《孤独中有无尽繁华》,享受书中的乡村之景的美妙,乡村中的人情世故以及他的无奈。
这些我也是有的。听岁月静静地流过,感受着世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感受着自己的力不从心。或许每个人都会遇到这些吧。只是有些人看得重,所以有情总被无情伤。有些人看得轻,嘻嘻哈哈淡然处之。
然而,似乎像作者这种成功人士谈这样才是有意义的,而我这种小人物谈这些似乎就是无病呻吟。从小人物到大家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有人说,不远,只是你没有去做而已;也有人说,很远,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如果我的命运就是这样一步步看着时光溜走,然后某一年皱纹爬上我的额角的时候,我抓住一个年轻人说,年轻人,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长。那么,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可以接受自己的平凡,但无法接受自己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浑浑噩噩,倚老卖老。
星空似乎在让我明白,不管我走得有多远,我始终还是要“回家”。
可是“回家”这条路很遥远,因为我还有诗和远方?尽管生命已经到了三分之一的关节点,我还是想有个不确定的未来,尽管焦虑,尽管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