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精灵在微风里不停飞舞,梦幻的小鹿在胸前欢欣跳跃,黑夜啊黑夜,你既然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为什么还要赐给我清醒?
从被子里伸出左手沿着床垫慢慢摸索,因为温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捻起眼镜,从眯着慢慢睁开眼睛,趁着微弱的光线抬头看向钟表,停顿一下,忍不住把身子狠狠地摔向枕头。
“我的天!又失眠……”
充满无奈地掏出手机,点开各种交流软件不停翻阅着,最没意义又不伤脑细胞的行为不过如此,朋友圈里不仅有各式丰富多彩的广告,还有各种对工作的感慨,和对现实生活的抱怨……
“啧,还真是丧得让人眼前一亮。”
忙碌的手指终于停止工作,指尖在屏幕上顺着文字移动,不时地感慨,不断地摇头,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但网络,可不就是这样?
任何人都可以在网络上漫游,可以一边兴致勃勃地刷着明星们的生活,一边对着他们的所作所为而羡慕嘲笑;可以看着各种猎奇的视频,对着它各种挑剔各种无语;我们可以花着时间漫无目地操作手机,然后回头不停抱怨这个烂世界还真不公平。
看过一个年轻的姑娘在高楼准备往下跳,人们在楼下兴奋地拿着手机对她加油尖叫,
:“跳啊!快跳啊!”
“还跳不跳了?!我还急着回家做饭呢。”
“嘿!真没用!是不是不敢跳啊?…”
我跳。
有一次跟朋友在西餐厅吃饭聊天,她一边哭,一边拿着餐刀对牛排狠狠地刺,狠狠地切,虽然那牛肉已经变得破破烂烂,餐刀和底盘不时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绝望的哀嚎,也像多情的娇喘。
二十多岁的她一直被家里催婚,和相亲对象之间虽然没有感情,却被逼着培养,如果不是身在外地,只怕早已经步入一个陌生的殿堂。
工作各种不顺利不敢跟家人倾诉,和对象交往过程中的问题又被告知纯属正常,在同事和朋友前大大咧咧,下班后迎着冷风又满脸绝望。
我嫁。
白花花的光线相当刺眼,耳边不停传来各种嘈杂的声响,无聊的人儿,你们真可怕。
如果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当有六个没事干的家庭主妇聚集在一起,再加上一件那么一件有的没的的事情时候,那个场面,简直就像走进一个没有杂味但却热闹非常的菜市场,不用出门,你都能知道村子里面的各种家长里短,不用刻意,你都能知道所谓的社会发展,民生计划。
听说啊,隔壁邻居家的大妈昨天下午被几个年轻人骗了两千块钱,她被告知在外地读书的孙子出事了,好心好意拿出来私房钱,结果不只被孙子数落,还被儿女抱怨。
就这事?
噢!你们怎么都知道?还有谁说她了?她朋友?她儿子孙子那些个亲戚?
然后呢?
今早在河边被人发现?水都到胸口了?
被人拉回来了?
那还好……
你看看。
又是传言,又是流言,你可真比流感病毒的威力还要强大;你可真比流氓的行为还要恶劣;你可真比流产对人造成的影响还要可恶。
一天天过说着什么娱乐至死,一天天地说着至死方休。
嘿!快看呐,河里又飘出来一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