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悲曲,为爱遭殃。
我听山茶花讲述她的遭遇,酸楚的心里,浮荡起亲历的,那惨绝的一幕幕,眼前是那惊骇场景……
夜幕中,一位美丽的少女,从教室匆匆走出。她走在去宿舍的小径上。突然,身后跃出一名肥壮的男人,迅速把她拖入路旁的树丛中。少女大呼:“泥巴!泥巴……”惊悸的一声惨叫。她随即被捂住嘴,被强按地上……
我下晚自习,刚出教室门,突听熟习的叫声。我快速跑下,跑到小径上,四处追寻。终看见,小树丛里不堪的一幕……少女已晕死过去,衣服被撕破甩在一边,一个肥胖的畜牲,正在向她施暴。
愤怒的我,猛冲上去,一脚猛踢那家伙,猛抓他头发。那畜牲歪歪列列爬起,与我扭打起来。
此时,我才看清,这家伙,竟然是我与少女的同班同学。他向来自持是昆明人,又是富家子弟,总盛气凌人,欺辱农村来的同学们。
扭打了一会,文弱清瘦的我,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被他压在地下,眼冒金星,嘴鼻流血。情急之下,我掏出带在身上的小刀,用力刺向那畜牲。一声嚎叫,肥壮的家伙倒下,血流一地。
他死了!她还晕躺在地下!我呆立颤抖!不一会,同学围了一群,老师们也赶来了。很快,我被警察带走了。
“山茶花啊,告诉你,被强暴的少女,她是我在大学的恋人啊!她叫燕姬,来自洱源县的一个小山村,是即美又善的好女人啊!”
山茶花听得入神,她带着哭腔说:“泥巴哥,她好可怜啊!她是很美!很好!其实,我见过她,见过她两次。”
沉在回忆里的我,听山茶花这么说,顿感诧异。我快速地问她:“什么?你见过她?还见过两次?”我探询地望着山茶花,一脸的迷糊。
山茶花的表情痴痴的,眼神迷离,神思飘游。仿佛她的灵魂,已飘至远古。半晌,她才幽幽地说:“泥巴哥,其实,我到你上大学的校园里找过你,亲眼见到你与她。
当我看到,你们在校园的绿草地上,亲密无间,欢笑不已。我没有勇气,没有勇气走近你。
我呆呆地,立在距你们不远处,痴痴地看着你们。心里不停嘀咕:“我是她多好!我是她多好!”泪水湿了我的脸,我怕我禁不住嚎哭,打搅了你们,咬着牙,黯然离去。”
听她这么说,我不由地凝视着山茶花,轻叹一声:“傻姑娘,既然到了,让我知道呀!燕姬是很仁厚的女人啊!”
“泥巴哥,你想不到,我是怎样逃出来的。那天,我趁黄似仁不在家,那死麻子去赌钱,我翻窗从楼上跳下,急匆匆地逃。”
“我头上流着血,一口气拼命地跑,冲进你家里。你妈看见我,帮我包扎伤口,并劝导我,安慰我。
我在她老人家面前跪下,告诉她,此生,我只爱你!我求她老人家,告知我你的地址。她不情愿地说了。但她老人家说:“泥巴在学校有恋人了,你去吧,或许他会帮你做点什么!”
我连夜地走,不敢在玉溪搭车,怕被追上。一直走到昆阳,在滇池边坐了一夜。
那晚,我想过死,想投进滇池;但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还想看到,黄似仁一家遭报应!我还想,见你一面啊!”
听山茶花讲到这里,我止不住地心绞,止不住地悲凄。我的心酸酸的。很是纳闷,我妈怎么不告知我?不告知山茶花找过我。不告诉我,山茶花的遭遇?
想来,妈怕我惹事。在龙树村,又有几人,能与黄似仁家争斗。不少人,被他家弄得很惨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