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要为屈原写首诗,这是多年惯例,而今年欣慰的是,在聊城见到来自汩罗的巢姓朋友。
人生就是这么奇怪,会用一种不经意的传奇的方式打开。
猎奇如我,曾经向往苏武牧羊时的气节,核心原因竟是父亲生前常会用竹笛吹奏《苏武牧羊》,父亲吹笛时一般是阴雨连绵的天气里(那样别人会因雨声而听不太清,不会清楚一名清高的干部怎么弄笛陶醉),细雨绵绵中,我往往会被笛声感染,也会随口唱些自编的小调,因着夜雨氛围,或凭灵动的旋律悠扬起舞。
常听《苏武牧羊》的我,进入史志部门后,又常看《巢父遗牧》,总觉二者必然是有关联的一一都是“放牧”,苏武是因对国家的大爱,持节牧羊,巢父是因高士的清誉宁可牧牛洗耳。而屈原尽管没有“牧羊”,却被它的楚国“放牧”,不再重用他,而家国眼见的衰微,已成亡国之势,这时他忆起古中国种种情景,想像“聊逍遥以相羊”的场景,畅想与悲悯同在,大爱与悲伤同行,他徘徊在汩罗江边,无限苦闷,在抑郁难排之际,投江而去。
或者,屈子也向往一种逍遥相羊的自在无拘的状态,古楚人身居古中国核心位时显赫的家世背景曾为楚人引以为傲,但现实却是残酷的,粉碎了家国梦。
以下以《故国》为题作诗一首,以记屈原:
汩罗,是这样一条河流
与另一时空的剪影、一声叹息的往事重合
倒映远方变淡的村庄,浓稠了的乡音
一起跌宕屈子的孤影
而我要在空旷的河水里投喂群鱼
就算残缺了月色
船舷上,翻转五味杂陈的细流
依然要
一次次托起永恒的救赎
牧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