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青春的沼泽地(二十五)人生拐了一个弯

小白和苏飞赶到医院的时候,刚好看到护士用白床单蒙住巧云的脸。小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死死地盯着那一床白布单,只觉心里一痛眼前一黑就栽倒下去。苏飞急忙抱住她,好一会小白才缓过来。苏飞迟疑地说,“要不你回去陪一下巧云的父母吧!”小白摇摇头,嘶哑着声音说,“我一定要见巧云最后一面。”说着眼泪又无声地流了下来。她终于颤抖着双手揭开了白床单,巧云惨白的脸居然是如此安详甚至带着微微的笑意,有一种梦似的光彩。她喃喃自语,“巧云,为了心爱的人去死,你就如此心甘情愿吗?”昔日巧云爽朗如春花般烂漫的笑容又浮现在眼前,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个活泼开朗玲珑剔透的女孩子,如今就这样冰冷的躺在了这里。她跪在床前,直至护士过来把巧云推了出去,她冷眼看到自己发疯一样追出去,然后被苏飞拉过来抱在怀里。她不停地挣扎哭诉,“是我害了巧云,是我害了巧云,我们为什么要逃?苏飞,我们为什么要逃?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认识林莫,不认识林莫,她就不会死,她怎么会死?怎么会死?……”苏飞不能回答,只是紧紧地抱着她颤抖地身体。

此后几天,她的意识一直都是恍恍惚惚迷迷蒙蒙的,参加完葬礼,有医生过来给她打针,然后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间醒了过来,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她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苏飞在陪床上睡着了,睡梦中都掩饰不住他的疲惫与憔悴。这几天,她虽然不是太清醒,也知道他和林莫一刻也没有停的处理巧云的后事。先是安抚她的父母,赔了一大笔钱。葬礼结束后,林莫亲自把巧云的爸妈还有一个哥哥送上了火车,他们都是很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并没有胡搅蛮缠,只是带走了一颗凄惶的心,纵然林莫承若说,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每个月都会给您汇钱,但又能给老人家带去多少安慰?此后一直在关注着案子的进展,出乎意料的是案子进展的异常顺利。那晚参加斗殴的全部落网,凶手也自认不讳。但是,也仅仅到此为止。据他们交待说,是嫉妒林莫抢了他们的生意,就想教训教训他一下,不想失手杀了人。此后警察进行了调查,确实其中有一个人是在林莫酒店附近开小吃店的。可见陆正雄有多狡猾。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奈何没有证据,案子也只有这样不了了之。小白轻轻哼了声,巧云,你等着,我一定替你报仇。

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是凌晨两点。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在苏飞床前站了一会,为他掖了掖被角。低语道,苏飞,也许我们真的是有缘无份,对不起,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说完,她毅然转身走出病房,向着那无边的黑暗中走去。

一个月后,李芬传来消息说,阮小白和陆永平订婚了。

那天,因为劳累过度,苏飞一下子睡到大天亮,醒来后小白就不见了。苏飞明白过来后,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小白竟然一句话都没有给他说。可见她的内心有多坚定和不容置疑。在他动身要去上海时,陈倩突然从苏州赶了过来,说小白打电话给她说,让她务必阻止苏飞去上海。陆正雄说,只要苏飞一出现在上海就会死无全尸,反之,就会平安无事。还有一句话陈倩没有说出来,小白对她说,她知道她喜欢苏飞,让她照顾好他,苏飞是她的了。陈倩看着被林莫齐晖强行按住的暴怒的苏飞,叹口气,他怎么可能忘记你爱上我呢?

“苏飞,你冷静点,我们现在斗不过他们的,你去了就是送死啊!”林莫低吼道。

“巧云已经死了,难道再让小白跳进火坑吗?”苏飞红了眼睛道。林莫像泄气的皮球似的一下子坐在地上,懊恼的说,“可是小白现在已经无法脱身了啊!”

“妈的,齐晖攥紧拳头说,大不了,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李芬瞪了他一眼,看着大伙说,“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小白的目的我们都知道,但是她具体要怎么做,我们却不得而知,而且小白这么聪明,不会轻易让自己吃亏的。据我所知,那个陆永平很是喜欢小白,如果小白在他身边,就是陆正雄也不能对她下黑手。”

“但是,我们怎么样才能知道小白现在怎么样啊?”陈倩不由问道。苏飞也平静下来,道,“只有给小染打电话了。只是小染现在身体不方便,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想再惊动她了,如今却也顾不得了。”

李芬道,“那边我还有一个要好的姐妹,我来联络吧,再说余成锋也不是好惹的,还是别打草惊蛇了。”

大家点点头,其实苏飞心里是不怎么相信她的,李芬笑笑,却也没有说破。

后来没有等到李芬的消息,却等来了小白的电话。其实是一个诀别电话,苏飞猜想,她身边一定有人的,但是小白没有说。小白告诉他,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决定和陆永平在一起了,她说,苏飞,你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你一定要好好的。和陈倩走吧,她才是那个真正属于你的女孩。苏飞没有从她的声音里听到任何异样,但是他知道小白这么做一定有别的目的,他只恨自己除了担心什么也做不了。这时陈倩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小倩,我们在一起吧!”陈倩怔怔地看着他,“苏飞,你,你说什么?”

“我们在一起吧!我累了!”

陈倩忙不迭地点头,“好,好,以后我陪着你,我们一定一定会幸福的。”

此后苏飞回到装修队,夜以继日的带着队员干活,一切和从前没有两样,只是他身边的人变成了陈倩。大家都很默契的不提蓝小染,不提阮小白,就是非常蹦跶的小菜小叶,都非常自觉地选择了闭口。

一个月后,他们就听到了阮小白订婚的消息。和他们同时听到这个消息的还有余成锋和蓝小染。看着桌子上那个烫金的请帖,余成锋不由狠狠地攥紧拳头砸到桌面上,花梨木的实木桌顿时凹下去一大块,有血顺着手指流下来。当初他暗地里打探小白的消息,没有想到陆正雄会这么雷厉风行的逼迫小白现了身,等他得知一切的来龙去脉,小白已不知所踪。怪不得李芬一直没有打探到消息,原来小白刚走出医院就被陆正雄的人劫持上了车。之后一直封锁消息,未让小白露面。这一个月里,陆正雄太忙,无暇分身,把小白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小白原是想着悄悄地去找陆永平,和陆永平在一起至少有回旋的余地,可以容她慢慢找证据,哪怕为此需要嫁给他,她也认了。但是现在落在陆正雄手里,小白心下着急,万一陆正雄来强的怎么办,和陆永平结婚总好过做陆正雄的情妇吧,反正不能和苏飞在一起,和谁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好在送饭的阿姨是一个善良的人,帮她把纸条传给了陆永平。陆永平的智商也很是在线了一回,没有任何破绽的发现了她的存在,却让他的父亲连同他和她一起被关了起来。直至宣布订婚。

蓝小染看到余成锋流血的手,不由怔道,“你,你爱上了阮小白?”

余成锋利剑一样的目光射向她,一字一顿的说,“不管你事。”

然后他风一样的出了门。

三十二层的办公室。余成锋长驱直入。陆正雄瞟了他一眼,“怎么,终于舍得出门了?”

“当然,有一笔非常重要的生意要和你谈!”余成锋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

“奥,陆正雄饶有兴趣的抬起头,看来余总蜜月期间未闲着啊,说吧,什么生意?”

“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余成锋笑盈盈的说。眼底却慢慢聚集了狠戾。

陆正雄看了看他的神情,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两个一直都是合作关系,还能有什么交易?”

“别的事情可以合作,但是女人方面却不能同时拥有啊!”余成锋正儿八百的说。

陆正雄心中一震,“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余年锋“呵呵”一笑,翘起二郎腿道,“好吧,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我要把阮小白带走。”

“你说什么?”陆正雄“砰”地站了起来!

“哎呀,陆兄,别激动嘛,又不让你吃亏,a城那个项目全部归你。怎么样?”余成锋不紧不慢的说。

陆正雄慢慢坐了回去,重新审视着余成锋道,“余总真是不遗余力啊,那个项目我们拼死拼活才抢到手,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陆兄,同意吗?”

陆正雄直直地注视着余成锋,好一会才说道,“余老弟是在开玩笑吧,你可是新婚啊,老婆就要临产了。”

余成锋淡笑道,“这是我的事情,并且我不是在开玩笑。”

陆正雄看了他一会,突然笑道,“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到最后搞得两败俱伤!”余成锋亦是非常平静的说。

陆正雄目光一凛,“你什么意思?”

“我手里的东西够陆兄死好几次了吧!”余成锋依然笑着道,仿佛在说一句非常平常的话!

“你疯了吗?”陆正雄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那样你也拖不了干系。”

“可我不在乎啊!”余成锋双手一摊。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阮小白,你知道她要和我儿子订婚了,请帖都发了。你也知道我儿子找一个媳妇不容易,尤其是一个令我满意的儿媳妇。”

“呵呵,余成锋不由大笑道,是啊!确实是你满意的,他特意 加重了满意二字。陆兄,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这么端着了吧!”

“你—陆正雄再一次恼羞成怒,你非要这么着吗?”

“陆兄,这么多年,我为你擦了多少屁股,一个女人,不过分吧?更何况,你我都清楚,阮小白是真心嫁给你那个傻儿子吗?她是为了给伊巧云报仇,是要找证据把你送进监狱的,你不要以为自己胸有成竹,永平可是什么都听她的,而且,我敢保证,阮小白这个女人,你无福消受。”这话已经说得相当露骨和透彻了。

陆正雄久久没有说话。余成锋也不急,他手里拿了一枝笔,轻轻摆弄着。

良久,陆正雄道,“a城的项目?”

余成锋会心道,“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交接的清清楚楚。”

陆正雄冷哼道,“余成锋,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不敢不敢,陆兄,您过奖了。”余成锋急忙颇首。

“你就那么肯定阮小白会跟你走吗?”陆正雄不无嘲讽的说。

“如果我顺服不了她,你就当我从来没来过。”

“好,陆正雄站起身,好走不送!”

余成锋笑笑,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说,“谢谢陆兄成全。”把陆正雄阴沉吓人的面容抛在了身后。

直到这两天小白如常回到如意酒店上班,并确定了和陆永平的订婚典礼。阮小白的一颗心才算放回肚里,结束了这一个月提心吊胆的日子。虽然当初出了意外,但好在有惊无险。刚开始还担心苏飞会不顾一切地来找她,直到听到他和陈倩在一起的消息。放心的同时也忍不住一阵心酸,但一想到巧云,她整个心就冷硬起来,再也装不下别的人别的事。

这天,陆永平和她刚刚去试了礼服回来,阮小白便借口太累,直接回了宿舍,陆永平想跟着,小白看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欲望,心里便一阵不耐烦。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觉得两人已经要订婚了,这两天陆永平总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瞅着没人,便对他搂搂抱抱。本来对他的一些歉疚之心也被他消磨尽了。虽然小白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但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想妥协。好在陆永平对她还是言听计从的,比较好哄。她让他回酒店好好表现讨好他爸爸,以便他以后可以得到更多的重用。陆永平便信了,咬咬牙还是乖乖地走人。

小白看着他的车开走了,才重重叹口气拿出钥匙开门。

“阮小姐,叹什么气呢?有什么摆不平的事说出来我帮你。”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阮小白吓了一跳,钥匙差一点掉在地上。转回头只见余成锋叼着一根烟,笑嘻嘻地倚墙站着。看到是他,阮小白立即沉了脸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来接你回家。”余成锋淡淡道。

“你说什么?”小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和陆永平的婚礼取消了,我接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小白大吃一惊,不由怒道,“你什么意思?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被取消?你知道这个婚礼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不但我知道,陆正雄也知道。”余成锋不疾不徐地说。

小白更吃惊了,“你们,你们知道什么?”

余成锋看了看插在门上的钥匙,我们能进去说吗?    小白怔了怔,还是把门打开了。余成锋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一边打量一边嫌弃的说,“你居然住宿舍。”

小白不理他,“你到底要说什么?”

余成锋坐到沙发上,懒懒的说,“你不就是想要给伊巧云报仇吗?难道嫁给陆永平是因为你爱他?”小白脸一下子变得煞白,“陆正雄那个老狐狸会不知道你的意图?”

“可是,可是他同意了啊!”小白结结巴巴的说。

“是啊,他明知道你的意图却还是同意了,你说是为什么,小白?”

“为,为什么?”小白撇开余成锋看她的眼神。

“好,余成锋坐直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给你听一段录音,这是我派在陆正雄身边的手下送来的情报。

陆正雄按下录音笔地开关,只听陆正雄的声音传来,“这包药给你,订婚当天晚上放在阮小白和我儿子的酒杯里。然后把阮小白送到我的房间,明白了吗?”另一个声音答道,“明白。”好了,去办吧!记住,这件事要是让第三个个人知道,你知道后果的。”“明白。”……

小白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上来就要去夺录音笔,一边怒道,“我要报警,我要立即去报警。”

余成锋抓住她,“你冷静点,一支录音笔能说明什么?还会打草惊蛇。你要给伊巧云报仇,现在唯一可以做得就是跟我走,相信我。”

“呸,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们,你们……”小白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片刻后,像想起什么似的说,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让他们得逞。”

余成锋嗤笑一声,“你躲得了一次两次,第三次呢?”

阮小白颓然的坐在地上,“巧云,若我不能替你报仇,我情愿去死。”

“既然你连死都不怕,那何不选择相信我一次?”余成锋看着她,眼底突然漾起一片温柔。

小白看着他的眼神,心底不自觉一晃,自嘲地说,“那你的条件呢?还不是让我做你的情人?你又比他高尚到哪里去?更何况你才新婚啊,小染又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她就要为你生孩子了!”

余成锋突然定定的看着她,“你,是因为蓝小染才不愿意跟我走吗?”

小白不和他对视,低头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以在她生孩子的时候,去做她老公的情人。”

余成锋皱眉道,“我有说过让你做我的情人吗?你不要自贬身价。娶蓝小染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孩子生下来后,她立马走人,这是早就谈好的条件,她要了我一大笔钱。这事你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阮小白惊讶地说,她不守着孩子她去哪?”

“嘁,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的思维。她去哪是她的事情,我也绝不会娶一个欢场女子做妻子。”

“她不是,她是一个好女孩。只是贪玩了一点。”

“呵,阮小白,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余成锋站起身,突然拉住她,走,这个破地方,我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去哪里?喂,我还没有答应你呢!”阮小白挣扎道。

“不走你还真要嫁给那个傻子啊!”

“我的东西,我还没收拾东西呢,”

“那些破东西还要它做什么?”

“你,你这个大骗子,到底要带我去哪里?直到阮小白被塞进车里,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样把我带走,陆正雄岂会善罢甘休?”

余成锋一边开车一边道,“很好,阮小姐,你终于问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如果我说,我用一个上亿的项目换来了你的人身自由。你相信吗?”

小白摇摇头,根本没有在意他说的什么意思,“我现在有人身自由吗?还不是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坑。并且背负着血海深仇。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像武侠小说里一样整日里想着报仇,呵呵呵!”她无奈地笑着。

余成锋起初听到她说,“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坑,”脸瞬间黑了下来,又听到后面那些话,她已经不知不觉得在向他倾诉了。他不禁扬起嘴角,“很快你就会知道,我这里是不是坑了?”如果他手下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一定会惊掉下巴的。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个高档小区,这里虽不是闹市,却四通八达,交通便利,三十六层,不高不矮的位置,一百六十多平的套房,宽敞明亮,布置的也很温馨精致。小白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只是她的心里还十分忐忑,难道自己以后就真的接受余成锋的安排?

“怎么样?喜欢吗?”余成锋走到她面前问。小白不自然的点点头,一边走去看别的房间,书房,卧室,客房,阳台沙发,一切都是自己喜欢的模样。

余成锋看着她的表情,心情很好地说,“以后你就住在这儿,保证没有人打扰你,卧室衣橱里有给你准备的衣物,以后缺什么,自己去买。说着给了她一张卡。”

小白没有接,直视着他问,“你真的会帮我?”

“当然,但我需要时间,你也知道很多事情是我们合作的,我需要时间把自己撇开。”

小白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接过银行卡,“好,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你骗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只是你这是要金屋藏娇吗?对不起,我做不了那种无所事事的女人。”

“呵,这么快就答应了,我还没有说我的条件呢?”余成锋似笑非笑的说。

“你的条件还要说吗?阮小白撇了他一眼,低声道,我去洗澡。”转身就要走。余成锋一把拉住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阮小白,请你尊重我的感情好吗?也请尊重你自己,我是要得到你,但是我不仅要得到你的人还要得到你的心。从今以后你是自由的,除了不能在外面养小白脸。而且从明天开始,家教老师会来给你上课,几个月之后,你正常参加高考,而且必须考上。这就是我的条件。”

小白完完全全怔住了,“什么情况?”

余成锋却丢下一句话,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回来接你吃饭,你赶紧洗澡,把你那一身垃圾丢掉,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好一会小白才消化完他的话,低头看看自己的牛仔背带裙,这哪里是垃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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