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出现一架轿子,那轿子极其华贵,又紫檀木雕刻而成,镶嵌着散发着幽光的夜明珠。一串串由千年玄铁打造而成的银零随风而动,带着清脆的铃声。轿子周身带着由上好冰绸做成的轻纱,随风飘动,似梦似幻。要知道,这轿子上随便割下一块都足以买下一座城池。
“这是哪家姑娘的轿子?派头还真不小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如今放眼整个天下,连轿子都能如此奢侈的,也只有冰晶宫了。这位,想必就是那位拥有珍贵光系的水晶宫无邪少主----诗雨盈了。”
这片大陆以武为尊,能力主要分七种赤阶、橙阶、黄阶、绿阶、青阶、蓝阶、紫阶。每一种都分初级、中级和巅峰。职业分炼药师、武者、杀手。炼药师又分赤阶炼药师、橙阶炼药师、黄阶炼药师、绿阶炼药师、青阶炼药师、蓝阶炼药师和紫阶炼药师。武者分地级武者、天级武者和神级武者。杀手分铁面、铜面、银面和金面。修炼到哪种程度,就带相应的面具。法术分水系、火系、光系、雷系、风系。其中,光系最少,几乎灭绝。
“诗雨盈?她一个姑娘家来魔都城干嘛?”
“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来参加狱龙秘境的。”
“有可能啊。”
在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轿子已经稳稳停下。四位抬轿的美少年站在一旁,诗雨盈的贴身丫鬟站在轿旁。
“到了吗?”一声清丽的女声响起,接着就是眼前一闪,一抹倩影映入眼帘,惊艳了一片人。
只见一位十四岁的女子浅笑吟吟的站着。身着淡粉色的百褶流仙裙,腰间系着一条碧绿色丝带,外罩一件清雅的白纱,因为里衣系了腰带,外面的白沙因没有束缚而随风舞动,仙姿玉骨,宛若天人。如瀑布般的墨发倾泻而下,一个精致的双环髻更衬得她清秀出尘,灵动逼人。秀发间插着一支蓝蝶银雪簪,一支水凤银步瑶,还有一支白玉星闪簪。银色流苏垂下,垂至肩膀,更添一份活泼。再定眼望去,便瞧见她的绝色面容。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美若天仙……一切描写美的词在她的面前,都显得那样无力而苍白,一切表示美的词拿来形容她的容貌,都及不上千万分之一,素面朝天,却美得让人疯狂,仿佛那些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呼放在她身上,都是一种侮辱。这是怎样一种美啊?一时间,竟安静得听不到一丝声音。
也不着是谁先赞叹了一句,紧接着所有人都开始夸赞。那些女子并不嫉妒,为什么呢?因为她们自己都看得挪不开眼,她们深深的折服了。
而此时的诗雨盈一点也没有身为美女的优越感,疑惑地接受着众人的夸赞。
“咳,现在开始抽签吧,抽好签就两两进入狱龙秘境。”来主持大局的判官回过神,尴尬地咳了下,开口。
狱龙秘境是魔都城招选弟子的比赛,每组一男一女,抽签决定。
诗雨盈缓步走到女子专用的签筒前面,抽签,她抽到了一个写着“云墨然”的签。疑惑地坐在一旁等候,等了好久,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诗雨盈和另一个姑娘。
那姑娘长的绝色倾城,美得不似人间女子,就如一位误落凡尘的天使,不食人间烟火,干净纯澈。她穿着一身玫红色长裙,秀发梳了个惊鸿髻,插着一支流云金簪,一支火凤步瑶,金色流苏垂下,垂在她的脸颊旁边,更显得五官精致小巧。
“你好呀,我叫云落雅,你叫什么啊?”那女子走到诗雨盈身边,坐下。
诗雨盈调皮的眨眨眼睛:“你猜猜呗。”
云落雅嘻嘻一笑:“刚刚有好多人都在说水晶宫的无邪少主诗雨盈长得美到极致,你应该就是诗雨盈吧?”
诗雨盈撇撇嘴:“唉,被你猜到了,那就正式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诗雨盈,字潇遥。潇是潇洒的潇,遥是遥远的遥。娘亲希望我在遥远的地方一样活得潇洒肆意,希望我逍遥自在地度过一生,所以谐了逍遥的音,用了潇遥的字。”
云落雅十分羡慕地看着诗雨盈:“潇遥啊,你真幸福,你娘亲给你去个名字都那么认真,我名云落雅,字倾城。名字是这么起的——我哥在打猎的时候,看到天上掉下一只受伤的紫玉鸟,然后得知了它叫雅恋。就在此时,下人来报,我出生了,我那三岁的哥哥就给我取了名字,叫云落雅——云上落下的雅恋。至于我的字,那是我父皇取的,我父皇说,女儿家长的倾国倾城才好,所以就叫倾城了。”
“可怜的孩子。”诗雨盈拍拍云落雅的肩,“你父皇随便,你哥哥更随便,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呢?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自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啦。”云落雅还没说话,就听到了一个男声。随后,两个男子出现。一个一身白衣,俊美不凡,五官出奇的漂亮,似乎每一个线条都是上天的偏爱。他就是上天的宠儿,女娲的杰作。另一个则吊儿郎当,手里一把青羽扇晃啊晃的。很显然刚刚的那句话是他说的。
那俊美非凡的男子是云墨然,那吊儿郎当的男子是上官北雁。
云墨然走到诗雨盈面前,打量了几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真弱。”
诗雨盈那双美眸盈满了泪水,无辜地望着云墨然,咬着下唇,就是不说话。那倔强的样子看的人我见犹怜。却没有人注意到诗雨盈眼底的玩味。
云墨然都觉得他似乎说得过于严重了,但他又不会安慰人,只是说了三个字:“别哭了。”他的声音特地放缓了几分,但因为常年的冷硬,听上去还是很吓人。
诗雨盈赶紧忍住那几颗快要蹦出眼帘的泪珠,犹如受惊的小鹿。让人有一种把它拉近怀中好好安慰一番的想法。
云墨然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但也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他不再说话,转头,走了。
剩下三人赶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