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住院部的电梯拥挤程度堪比上班高峰期的公共汽车。而我很不擅长挤电梯,不擅长卡位也不擅长在拥挤中保持平衡。
那天父亲在进电梯时走在我后面,转身后他便站到了我前面,电梯在每一层楼停靠,开门关门,人来人往,而他侧着身把手牢牢撑在了我靠着的电梯内壁上,手臂因为用力绷得笔直,直到电梯到了我们要去的楼层。
我知道父亲一直这样守护着我,即使在这只有几平的电梯里。今天下午,等在手术室外的一个小时,我反复问着自己,此时此刻我又拿什么来守护我的父亲呢?
上苍有好生之德,我却从未敢奢望可以只凭祈求获赠悲悯。如若可以,我愿以我余生自强自赎。如果你能听到我今天许下的誓言,我期待着明日你能给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