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鸣凤乔
三十多年前,从我们那座红楼里出来的,都是军版才子佳人,找不出一张面孔一副身材让你不忍目睹。
这样夸人漂亮,挺不错的。夸了别人,顺带把自己也夸了。赞一个!
刘峰从丑陋疲惫的行李袋里先拿出四个包裹。最后一个,第五个,是父亲给我带的。那是体积最可观的一个包裹。塑料袋在当时可不被看成环保垃圾,而是值得爱惜一用再用的好东西。
行李袋丑陋疲惫写得很形象,丑陋可以一目了然,疲惫应该是因为它也和刘峰一样从北京赶回成都,颠簸了那么远的路程,当然会疲惫。
父亲一定是专门弄来这个印有北京友谊商店店标的双料大塑料袋,那样的华美让它盛装的无论什么都华美了。
不只塑料袋金贵,记得小时候吃过的糖纸都攒着,还有父亲的香烟盒,都是我珍爱的宝贝。
印着友谊商店的塑料袋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出入友谊商店的。
父亲的包裹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图片: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