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像得了什么别扭的病,时而晴得白亮亮,时而黑得像锅底,但不管怎样,天总是烧的慌,闷热异常。
这种天气,是钓鱼的好时机。门口的水塘边,里里外外便围满了钓鱼的,看钓鱼的人。
他就在水塘的外边,我家对门处,坐在一只皮带钉成的板凳上,将一只长长的钓鱼竿用砖块压着,时而看着浮标,时而抠着指甲,有时也会掏出一支烟来,啪的一声,用火机点上。
他的脸便隐藏在浓浓的烟雾之中,偶尔一两声咳嗽,将烟雾撕开一条口子,贴着水面,传进我的耳朵。
“哎,鱼多不多?”我站在塘岸边,习惯性的朝他喊。
“不多。鱼太狡猾了,不好钓。”他用手拢了一下头发。
“到这边来钓吧,石磴子还留着。”我又生出一丝期许来。
“不啦,这边挺好的。”他猛的吐出一口烟,咳嗽声又接二连三的传过来。他的脸更模糊了。
水面起了一些涟漪,也许是鱼儿,也许是那捉摸不定的风。
我摇了摇头,再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