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天我妈过来,在兰州呆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自己变得有些懒,原来会定时的出去走走,但是这段时间,并没有做更多的事情。
也就仅仅是在家里边呆着,和自己外甥抢电视看。
周四的时候家人回去,我在宿舍,收拾了一下东西,觉得百无聊赖,也觉得实在是应该在去
她那儿看一看,不知道她最近的状态如何,于是,终于迈开了步子,终于去了她那里。
这次是走了一个原路,从兰大和甘南路相对的那条道路过去,从侧面进。侧门管理的要松得
多。也不知道为何,可能是一个人走在路上的缘故吧。一个人行走,难免想得的多些。莫名的奇妙的
从脑中浮现出一个观点来:“一个人的年龄增大的时候他的心态也就逐渐的变老了。”
不管怎么说吧,确实是这样想的。
走在兰大的路上,看来来往往的许多人,年轻人,尽管他们也在读硕士,当然的,我就会想到,
他们的年龄实际上要比我小得多。可能三岁,可能四岁吧。终归,我是变大了。或者,用彼此调侃的话
来说,就是变老了?
毕业时候,我从没有想着要进入一个科研单位,而实际上,那时候,我也并不懂得科研单位是
什么意思。或者说,我根本不理解单位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一往情深,单相思了许多年般的去了一个我
永远也熟悉不了的网站。这就像是我在二十七岁的时候见过一个戴着蝴蝶结,背着书包,养着蜗牛的小姑
娘一般,然后就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个小姑娘,觉得她可爱无比。后来一比一步走来,才发现,哦,原来
这样一个人根本非你所想。她有很多的追求,她曾经喜欢穿带星星的朴素衣服,后来改而穿了你永远看不
出来是什么套路的新潮衣服。大约这是时代的变迁吧?在这个时代变迁中,有人逐渐落后于了时代,不懂
得世事的变化,无处消遣心情,最终选择了和一个正在苦逼熬的好玩儿有趣儿的女博士一起聊天以排遣
心情。聊天的话题,也逐渐的从原来的瞎侃变成了没事彼此问问对方的工作进展如何,最近在写项目、
课题、论文方面有什么进展。嗨...真是无聊呢。
兰大我实际上来过许多次,其原因是本科时候对这所西北境内为数不多的,名声很好的九八五
院校充满了崇敬。每次来的感觉都不一样。硕士之后来,心情就平静得多了。因为年龄大了些,所以,
也不那么的在乎学校的好坏了。事实上,这种心态,从我的心中消失已经太久了。硕士时候,发现了学校
并没有那么重要。毕业,经历过不同的地方后,则进一步的觉得实际上,甚至连任何的成败都没那么重要。
因为我亲眼见到人从这个世界上离去。当一个人离去,摆放在棺木当中的时候,一切的荣耀,都随风而去
了。一切,根本都不重要。那什么重要呢?
我觉得是身边的小快乐。小幸福。小成就。
那些东西没有人能够看到,如果当你自己注意到了之后,你也就能够能够会心一笑。而无所谓这
世界上是否有任何一个人理解了。也可能是由于自己的心态改变了。现在,也愿意没事儿去和这位还在高校
当中奋斗的女生一起聊聊天,毕竟那,她是一个愿意给自己花钱买东西慰问自己的人不是?毕竟,她是一个
能够静下来思考的人不是?毕竟,她是为数不多想赶我就赶我走的人不是?怎么说呢,不见外吧。何况,她
长得的确蛮漂亮。加上她会干出在餐厅当中换鞋这种事儿也足以说明她的坦率不是。人那,不能老是苛求遇到
一个完美的伙伴不是?所以,你尽管曾经手上戴着戒指也不要紧,因为我根本不想知道关于你的过去。我
眼睛所见的开始就是开始,于我来说,你是从这里开始的。你在那儿熬得很不容易,脸上长痘也不要紧,
毕竟,我也似乎不是什么过得很顺利的人不是?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实际上,我其实也就是想找个人聊天
而已。正好这儿有个人可以聊,于是我就过来了。其实我觉得兰大这个校园缺少点东西,我是觉得任何一所
高校都不应该将本科生部和研究生部分开。本科生是世界上最活跃的人群,你可以说他们缺少经验,缺少训练,
缺少这个,缺少那个,缺少很多东西,但他们是活力的源泉。这个世界上可以有很多普通的高校。但是这些
高校中永远都不会缺少一群有活力的年轻人。话说回来,人们总是想要建设出一个高水平的研究型大学。但
,一所学校缺少了活力,真得就完美了吗?我怀疑。研究生算是一个过渡阶段,属于以后要从事科研工作的
人们和学生阶段之间的一个嫁接。但研究生开始考虑的事儿已经太多了。不如本科生来的单纯、有力、可爱。
他们追求那样的音乐、那样的电影、那样的书籍、那样的生活、那样的洒脱、那样的恋爱。他们所做的许多
事儿都是幼稚的,但,他们就像是刚出生的牛犊,充满了活力,那是属于一个人的黄金时代。真正的黄金时代。
我漫步过兰大许多次,总觉得,似乎,兰大的校本部缺少了这样的东西。不过,好在,我还可以找到她的教研
室,去她那里聊聊似乎是很好的选择。
我也实在奇怪,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支撑着她一直在这里做下去。不急不躁的,即使到了自己的二十
多岁,还是沉浸在那样的一些论文当中?或者她真正的是想做研究?或者这世界上果真有很喜欢做科研的人
存在?即使她所从事的是我不怎么看得上的所谓社会科学?
不过怎么说,我已经对这个地方驾轻就熟,沿着兰大靠近西侧的一条路,很快的来到她的楼下,然后,
从侧门进入,周五,周末,偌大的一个办公室,果然就只剩下来了她一个人,和在角落当中的一个年轻小伙。
估计是她的师弟吧。她是戴着耳机,专注的看着电脑,没怎么注意到我。我今天上身穿了一件我妈从家里边
给我带过来的酒红色的不戴帽子的上衣,下身穿着一条比较薄的褐色裤子,一双黄色的皮鞋。挺不一样的一种
感受呢,今天。也不知道为何,她所在的这间办公室比较冷,仔细一看,也不知道是谁打开了窗户一个缝。远远
的能够看到围绕着盘旋路的许多车辆。红色、黄色的灯在那里打开,格外的映出兰州冬季的冷来。我走到窗户
旁边,站在那里,突然想起来自己许多年前,在兰州汽车南站的那所综合大楼的十六楼上边,打开窗户,和小伙伴
们一起从那栋大楼上遥望整个七里河风景的情形。那时,我们无所畏惧,人比现在小上十岁,不懂得很多东西,
也没有到过很多地方,但是,每个人都对远方、都对未来有一份憧憬。那时,最能吸引我们的是那些略微陈述了
所谓社会黑暗的青春小说、或者是校园小说。那时,我们烦高数、烦物理、烦政治、烦许多,换之,校园内外,
有许多的东西似乎能够吸引我们。需要的,是能闯的胆量和一份待别人给我们的见识。那个时候啊,真是小那。
我记得自己十六岁的时候曾经有天远行到南关十字,步行。待到许多高楼面前,再也不敢往前,我怕自己晚上回
不去。同样,也不知道原来南关十字再往南有另外的一番风景。我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是个大学生了。那时候我
渴望一些事情,难以理解一些事情,渴望着一个不同与众的远方。那时的我,无论你在怎么逼我,我也绝对不可
能写出即使现在看来也十分矫情的关于十六岁和二十八岁对比的文章来。但现在,这些东西,从来都不难以写出。
因为,我的确就是如此所想。也同时,当我看到这个坐在教研室当中,敲击着键盘,一遍一遍更改着论文的女生
的时候。也就不禁总是怀疑,她曾经所想的许多,是什么?她是不是曾如同我一般,想过去一个远方。她是不是
曾经如果一般,也曾经在那么样的一所高楼上开心的和小伙伴们一起俯视过远方。她是不是也曾经和自己的朋友
一起为以后走哪条道路而发愁?或者,她是一个更加勇敢而果决的人,一旦决定后,就再也不打算改变想法?
她这段时间是在跟我聊天,可问题是,在这之前呢?她是跟谁聊天呢?没有思路的时候。她是怎么做的?
大约前两年,我总是思考,觉得人们其实就是匆匆过客。即使曾经和你聊天聊许多的人,也未必有多喜欢
你。人们的感情,会逐渐的在时间的长河当中褪色。我想,如果我正好和她是同学,我也正在这里读书的话。看到
这样一个人,我未必再会像以前着急去忙碌自己的事情,而是会慢下来,换件事儿做,在那里,边做边等待。直到
等待这个人决定离开。然后再一起走上一小段。忍耐下去,并不会让你的生命变得没有效率。我想,等待,也是
生命当中的一部分。需要去学习,需要去体会,需要去享受。
有可能这种东西叫做沉浸,静下心来去体会许多东西。
生命当中需要的东西并不是大胜或者大败,而是使用一个个小小的东西将其拼凑出来。
这些东西,可能是角落当中的一个苹果,可能是摆放在桌面上的一个香梨,可能是有人替你摆放好的一包
牛奶,有可能是是有人早起帮你煮好的一个鸡蛋。是吗?
我后边的这位敲击键盘的速度不比我慢,实际上,我背对着她的时候,听到她敲击键盘传来的声音,一点
不比我慢。她和我不一样,虽然也是标准的把八个手指放在那八个键盘上边,但是她右手的无名指要微微的翘起来,
本来应该用小指头去敲击的那个“—”号键,实际上她是在用无名指去敲击。但是这样竟然丝毫完全不影响她的输入
速度,真是佩服。另外,她的输入法是不怎么常见的粉红色。看输入法那个小条的风格,我怀疑应该是搜狗输入法
的五笔版本,说来惭愧。我一直用拼音输入法,到了现在,也一直没有改过来,五笔输入法也也是学了两三天就没有
再次坚持下去。她还有一个动作我也实在是学不会,她能够用左手小指按住Fn功能键,使用笔记本上不怎么好用的
小键盘输入数字。实在是不舒服。等了大约十几分钟左右,也许是她改文章改得有点进展了。她回头过来:“hi,
你不是在陪你妈么?”她倒是很清楚我的踪迹。
“我妈明天早上回去。”
“嗨,你怎么不去送你妈啊?!”她责怪我。
“赶不及,南站实在太远了。来回一趟,还有事儿要做呢。”
“哎...你妈好不容易上来一趟,你说你真是。”
“我看你倒是很精神呢。”
她一拔耳机,耳机当中隐隐约约出来周杰伦《七里香》的调子。看来这姐儿们写东西的时候,音乐放的可不
小。她举起双手,手叉腰,活动了一下,把椅子往后一推,站了起来。我这才看见,她那个粉红色的包,就很随便的
放在椅子后背上,我真怀疑她有没有压着。
“走。回去。”
“你不改了吗?”
“我明早再过来。”
“明天不周六?”
“昂,你不周六也上班么?”她说得反倒我有些不好意思。转身打算往门那里走去。
“哎,你先别走。你看看,我这是什么?”她从包里边掏出一本只有A4纸大约1/4的小册子,黄绿色,绿色
的部分用白色、空心的字写着SNOOPY几个大字。书中央画着一条beatle,学名叫做米格鲁猎兔犬的小狗,小狗躲在冲
浪板后边,旁边印出来的气泡当中写着几行字“I'VE GOT TO SHOW THAT BEACH-BEAGLE WHAT A GREAT SURFER I AM!”
“哈?SNOOPY?”我喊了出来。我研究生时候 就想买到一本关于史努比的漫画书,准确来说,我想要买一套。后来,
一直没有成功。不想,她倒是买了一本。“哎?你从哪儿搞到了一本?挺贵的吧?”漫画书大多数比较贵。
“贵?嗯。贵。不过,你今天过来找姐,姐高兴。就当作礼物送你吧。”
“别老姐姐姐的,好好一个姑娘真是...哎不过怎么给我送东西呢?”
“不是你快到生日了么?”
“啊?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呃,少年,你自己发微信朋友圈了,还说人家没有发蛋糕卡,需要自己去充钱,你怎么忘了?”
“好吧。你还真细心。”
“呃...好酸那。”
“算了,下去下去。散步,回去。”
“等我关上电脑。”她点击Word里边的存储按钮,然后关闭word文档。最后按了一下电脑上边的关机键,因
为耳机已经拔掉了,电脑出来一阵Windows的经典关机声音,然后她合上电脑,背上包,穿上靠背椅上的衣服。拉上窗户
。“走吧。”
“哎你不跟你师弟打声招呼吗?”我小声问道。
“他?他不是我师弟。”然后也不回头的,拉着我就往出走。好吧,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这个小帅哥是不是你师弟
好不好。按了电梯往下走的时候,我发现,她还是前两天那一身,还是银白色的上衣,下身牛仔裤。还真是阳光。我
是佩服一点,她读书读这么多年,从西杀到东,由南杀到北。居然还是那么好的视力,实在是佩服。只不过仔细看,还是
能够看到她的眼白当中有红色的血丝。估计还是这两天熬得有点太狠了。其实,人也不在乎工作的时间长,只不过不能
连续做一件事儿的时间太长,看她这样,指定是没管这个规律的结果。兰大的电梯我不喜欢,是分单双号的,她所在的这个
楼层,你只能等一侧的电梯。不多会,下楼到了院子里边,楼底下的那个大叔竟然还是穿着一身灰不喇唧的衣服,戴着个
帽子趴在桌子上,桌子下边放着一个小太阳,还真是不协调的搭配呢。
“也不知道这位大叔总是这么趴着有没有意思。我刚上来的时候,他就这样,现在他还这样。”我回头看了一眼,
说道。
“那怎么了?我还看你一年前天天在加班,今天还在加班呢。不也一样?”她不屑一顾。很不在乎我的逻辑。
“喂!(#`O′)把你的书给我,我给你装包里,你不嫌冷啊。”
“哦。”我一看,她那包里边原来不像我想像的那么整齐,里边还扔着一个方形的充电宝。总之,好吧,可以算作
是乱作一团。
“你的包里...”
“怎么了?”
“挺乱的。”
“乱?很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
“那你还说。又不是难看。说就说了,白说啊。嫌难看。你给我买一个包啊?”
“呃,我没说难...”
“不买就不买呗。找什么理由?”
“我工资又没那么多。”
“啊?你发工资了?手机给我。”
“干什么?”
“别问,给我就是。”
“好吧。”
“密码?”
“没有密码。”
“嗯?”她盯着我。
“真没有密码。”
“不是那个问题。”
“唉...那是什么问题啊。”
“怎么才这么点?4124.83。还带小数点呢?”她看着我。
“上个月预发了2000。”
“这还差不多。”
“我说你怎么一下来就翻我个人隐私呢?”
“这么小气干嘛。我刚送了你一本书呢。小气鬼。”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吧?”
“哎,算了算了。就当我没看。真是...给你。”
“都看了。还说。”
“喂!(#`O′)你是男生啊。大方一些不行?”
“好好,那去喝咖啡?我请你?”
“不去!喝了睡不着觉。”
“这说得好像以前喝了不管事儿一样。”实在没有办法,我就随着她的脚步在校园当中走了许久。
突然她像缓过来一样,兴奋的说,“喂!扣掉房贷还剩不少呢。”
“是,还剩点...”
“剩下的,你不利用利用?”她挑挑眉头,神秘兮兮的问道。
“存起来。”
“切,难道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呢。太小气了。”
“这说得,那给你这么多钱,你打算做什么?”为了转移话题,我反问道。
“嗯。那就难说了,用途可多得很那。我购物车里边好多东西呢。”她一扬眉头。
“啊?”大姐你到底有多少货没有付款?
“不过,最近我最想买一口锅。”
“锅?”大姐你是不是闲的蛋疼?博士生宿舍是不让做饭的吧?
“嗯。养生锅。”
“锅还带养生的?是个砂锅吧?”
“没想象力。是德国的锅,能煲汤、能熬粥、能炒菜、能烙煎饼,基本上你能想到的都能做。而且,不粘锅。”
我擦,我晕了。你不会找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多功能锅吧?
“你确定,是德国的锅吗?”
“当然呐,我都查了,是德文字母。是个德国名牌呢。不过就是价钱有点贵。”
“多少?”
“其实...还行...,打折后大概也就是两千四吧。”说罢后她盯着我看。
“我晕,你不会真想买吧。”毕竟,就是一口锅而已。
“切,就知道你是这反应。难怪...”她不往下说。
“嗨不谈这个了。你论文怎么样了?”
她依然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正在准备第二篇。刚有一个新思路。”
“顺利吗?”
“有点东西就写出来,不断往里边填东西,然后一遍一遍的改呗。”她倒是不在乎。
“嗯,是这个逻辑。”
“你真没意思。”
“你没穿你高跟鞋?”为了提高兴致,我找了这么一个话题问她。
“嗯。脚太肥,穿不上。”她显然还是提不起来兴致。
沿着湖走了两圈之后。她问,“你明早真不去送你妈到车站?”
“我犹豫呢。手头有好几件事儿呢。”
“去吧。当妈的心疼儿子。不管有多久回家,还是送送。南站也没你想的那么远。”
“嗯。好的。还是你懂事儿啊。”
“嘿嘿。你中科院不是还有一个...姐儿们么?”学着我的风格说“姐儿们”三个字的时候,她捂住嘴在那儿笑。
“别笑了。别笑了。怎么了啊?”
“明天回来时候去看看人家吧。毕竟人一个女生读博士也不容易。人还请过你吃饭呢。虽然你迷路了。”说到这
儿,她又捂住嘴笑。
“别...”
“你害羞啊?害羞你当时不早去,还得人家把你领到饭馆里边?”
“别说了。惭愧的很。”
“现在知道惭愧了?去看看吧。你不是原来还以为人家走了,没去送一下而难受呢?”
“不知道秀娜有没有时间啊。”
“嗨,你这话说的,你过去就有时间。你不过去永远没有时间。”
“还真是。”
“真是什么啊。记住啊。带上钱,别再让人请你吃饭了。”
“记住了。”我郑重其事。
“差不多到时间了。”她一看校门。“回去吧。早睡,明早先把你妈送回去。再去看看秀娜。”
“我是不是该带上蛋糕卡啊?”我有点拿不准,问她道。
“蛋糕卡?你买了蛋糕卡竟然不告诉我?多少钱?”
“100.”
“你是想背着我一个人私吞是不?”
“不闹了,不闹了。我回去了。都九点半了。”
“蛋糕卡?”
“行,我明天给你带过来。”
“我没要啊。这是你说的。”
虚伪。我打心底说了一句。“你回宿舍吧。”
“赶我?”她不开心了。
“没有。外边冷。”
“姐身体壮实着呢。”八成是在广州练出来的吧,话说,南方的冬天得靠抗性扛过去。只是不知道,看着姐儿们
穿的牛仔裤连脚踝都没有包住,也不知道冷不冷?
她执意要送我出来。无奈,我这回,也只能反过来,享受了一下美女送英雄的待遇。
走之前,回头看看这位为了论文而奋斗的第三种人类——女博士。
只见,博士同志开心的挥着手告别,“明天替我向秀娜问好。”
问好是问好,只是有一个问题存在,秀娜不知道你是谁啊。
我的姐姐啊,你还真是屌丝。女博士们,莫不是都少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