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睢(suī)逃离魏国,来到秦国,由于结识王稽见到了秦昭王。昭王知道他贤明,屏退身边的人,单独与他密秘商谈国家大事,首先对他说:“有幸请得先生教导我。”范唯只唯唯诺诺而已,不说句话。昭王再请他谈话,还是如此,一连三次都是如此。到第四次,范睢只在空气中大放阙词。到第五次,オ着上边际。第六次,畅谈外事仍不涉及于内事。等到拜他为客卿,取用他的话有几年了,自己有充分把握,就痛陈内事。于是废除太后,驱逐穰侯、高陵、华阳、泾阳君到关外。
(范雎(生不详-前255年),字叔,魏国芮城(今山西芮城)人,著名政治家、军事谋略家,秦国宰相,因封地在应城,所以又称为"应侯"。范雎见秦昭王之后,提出了远交近攻的策略,抨击穰侯魏冉越过韩国和魏国而进攻齐国的做法。他主张将韩、魏作为秦国兼并的主要目标,同时应该与齐国等保持良好关系。范遂被拜为客卿,之后,他又提醒昭王,秦国的王权太弱,需要加强王权。秦昭王遂于前266年废太后,并将国内四大贵族赶出函谷关外,拜范雎为相。)
范睢之所以这样,当时秦国,内有太后的专横,外有侯的跋扈,再有高陵、华阳、泾阳君的为虎作伥,旧倌未毁,新倌未立,所以不敢大放其辞,必然逐步渐进,等待时机,避免说话达不到目的,反而自身招祸。再者,就是要能见机行事。
俗语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想达到目的,就难上加难了。这一点,韩非子在他的《说难》中,谈及了多种原则的建立,可以说是不朽的创作。而每一条,在历史上都有真材实例,足以证明它的合理性与实用性,并引用了说明:“凡是所说的务本,在于装饰所说的应慎重而要灭去他的所耻;他有私急,必须以公义面强横他。他有意于下,然而不能不已;说话的人要装饰他的美而少说他一些不能做的方面。他有心主高,实在不能及,说话的人为他举出过错,使他看到这方面的坏处;多使他不能这样做。
有要想慎重智能的,就为他举出不同事的同类,使说资于我,却装做不知,以资助他的智慧。要想保存自己说的话,就必以美名来明示于他,而使他能看到合乎自己私利。想陈述危害的事情,就显示出对事情的毁谤,也能使他看到合乎自己私自的坏处。
称誉他人与同行的人,规劝他事与同计谋的人,有与同于美玉的人,就必须大肆装饰他,使他没有伤害。与有同样失败的人,就必须以明理劝于他,使他不失去信心。使他自己多做努力,就没有因他的难而感慨他。自勇其断,就不以他的过失而恼怒他自智其计,就不以他的失败而没有智谋。大意没有违逆,说话无所抒击,然后及时以智慧来辩解,这就叫做亲近不疑,而能尽自己的所说。”虽然是上等的游说人土所立的论述,然而对朋友与部下,都是最优良的原则。如果能谨慎行事,就没有不入圈套的人。
总的说来,不外乎是看准他的机会,而投其所好,这样去做再加上时机的变化,以及细小方面的具体事项,就举不胜举,言之不尽了。这全靠我们在实践中去领会,去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