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味道比死亡更让人透彻,却更没有一种味道可以敌得过死亡。
死亡是值得崇敬的味道,浓重的腐烂,却夹杂着新生,欲罢不能,一直向往着,走在死亡的路上,孜孜不倦。
多少年前,李璟说“小楼吹彻玉笙寒”。而我,在某个午夜,突然想到了,便再因为难以入睡,彻,一个彻底的寒冷的寂寥的孤独之人,是不是该给他一些眷顾和心疼。却也是坚持了彻夜不眠,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理解,甚至我自己。我认为这是愚蠢的行为,无聊而且似乎带着无病呻吟的嫌疑。
我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了是女性的缘故,总是被人们认为多愁善感,给女性加的桎梏。
我不喜欢。
多少年前,我还是幼儿的时候,总是没有人玩游戏,一个人躲在了桃花树下,看着花开花落,几经春风,不知道算不算思考,会哭,却也不懂的哭了什么,为了什么。完全无意识的掉眼泪,阳光和暖的午后,可以躺着,在土地上,闻着干干的土的气息,还夹杂着春天的味道,甜甜的,也不失掉潮湿。光着脚丫子,扎扎实实地踩着落下的花瓣,一直踩到地下,到土里,以防被夜雨打湿了灵魂,绿肥红瘦我觉得有点不公平。
一次,和妈妈生气,我便被罚不准去上学,哼,不去就不去,我拎着一个竹篮去田野给我们家的小羊割草,晨露打湿了衣服,赌气地坐在草地上,看着朝阳,生平第一次这么认真看太阳初升,一点点地往上移,似乎和我比着气势, 好吧,我认输,眼睛被晒地痛痛的,连忙从草上拈来露珠放在手上拍了拍额头,仰头看了看太阳,告诉他,我不怕。
常常走在小学的路上,想为什么我会是一个人呢,小狗和小羊在下想什么呢,也没有想着来生要做一个人,或者他们有什么烦恼呢,也没有被逼着去做什么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呢,会不会上学,会不会考试,死亡的时候有没有害怕或者哭泣,我怎么从这个世界出现了呢,如果我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那么我又该在哪里,做着什么事情,想着什么呢,如果现在我死了,那么,我会怎么样死去呢,谁会为了我儿难过地快要死掉呢,会是什么样呢?
在某一个雨天的清晨,徐徐走着,于风风雨雨之中念着自己的心中的人,呆呆的看着那千百年来一直以“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的悠然飘逸之感,也会想到一些诗句来应景一下,感慨着自古以来人们皆会感叹的话题,聊以慰藉。
闲暇时分,展开宣纸,提起毛笔,随心所写的字迹,深深留着墨水的线条,不知道哪一个用如此的线条会造出比我的字迹更有感觉的优美。回想若干年前的某一个时刻,某一个人,也曾在旧旧的楹联上写下不知何时便会墨残红褪的泪水。
多少个午夜梦回的瞬间,一刹那的惊醒,却不知为何,在冷汗的低落之处,一片冰凉,我看不到你的脸,想不出你的表情,只是一直都是那么一个深深的地下河边缘,你永远被泡在河水之中,近在咫尺却浑然不知你的眼睛是怎么样的神色,却是我怎么也呼喊不出来的声音在惊醒时分脱口而出“为什么我还活着”。
因为多少的生命在我眼前消失,所以,我惧怕死亡。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程度多深,只是抓不住的面庞,和濒临灭绝的声响,让我在梦中活着醒来充斥着绝望。
……
从来想不到答案,我不知道。
陶杰(高中一美女),你说,无论怎么样,我应该生活着,既然在这个世界出现,就是我有使命,就算现在不知道,也要相信自己存在得价值,以后的我总会有人陪,也不会孤独过完一生,所以不该为了这个黑色的事情消耗自己的大脑细胞,只是陶杰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想的问题没有答案,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啊,既然你那么了解我,就该告诉我答案的。
春风不会到天涯,冻雪惊笋却抽芽。
我多少次的梦中期待你会感到我的疑问,只是不得而知你的回答。
惟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