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林胜男心情好了起来,因为杨一凡做了一桌子她喜欢的菜。趁着她高兴,杨一凡说:“我发现你今天精神不正常,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才神经不正常。”林胜男扔下筷子,就要进卧室。
“对,对!”杨一凡连忙拦住她,“我精神不正常,赶紧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林胜男和他推搡了几下,才又回来吃饭。杨一凡不敢再惹她,连哄带骗的,像伺候小祖宗似的好不容易才让她吃完了一碗饭,这才收拾残羹冷炙,去厨房洗了碗,又把客厅的地拖了一遍,总算把活干完了。休息了一下,就要去洗澡,却看见林胜男坐在床边发呆。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头,“不洗澡,就睡吧,坐着干嘛?”
“谁不洗澡啦,我有那么邋遢吗?”林胜男瞪着眼睛说道。
“那就去洗吧。”杨一凡赔笑道,“我去把水给你放好,再撒点玫瑰花,好吧?”
“不想动。”林胜男嘟着嘴说道。杨一凡暗暗叹息了一下,只得抱起她,朝浴室走去。进了浴室,她仍旧不动,目光凝滞。杨一凡只得帮她把衣服脱了,把她放入浴缸里,她就像一具僵尸,直挺挺躺着,还是不动。杨一凡只得帮她洗,弯着腰实在累人,他便也脱了衣服,进入浴缸,把她放在怀里,慢慢给她搓洗。洗着洗着,林胜男又梦呓般的叫道,“一休……一……我要……”杨一凡一听,心说你得给我戴多少绿帽子啊,在女厕里是曾一格,现在换唐一休了,下一个会是谁?心里很是不爽,忍不住加大了力气,搓澡变成了小家暴了,林胜男却很是受用,僵尸顿时变成了一条美人鱼,转过身来,抱着杨一凡就是一个长吻,吻得杨一凡透不过气来,想推开她,她却越抱越紧,浴缸有点大,缸底又是弧形的,她这么一抱,就把杨一凡压到了身下,杨一凡的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向缸底滑,水就淹到了他的鼻子,出不来气,就呛了几口水,他不得不奋力挣扎,不然就要淹死在浴缸里了。可他哪里是林胜男对手啊,林胜男越抱越紧,他连动弹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了,情急之下,一口咬在她嘴唇上,疼得她尖叫一声,松开了手臂,杨一凡连忙翻出浴缸,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杨一凡,唐一休咬我!”林胜男在浴缸里拍打着水花叫道。杨一凡无奈的摇摇头,挣扎着爬起来,“我把唐一休打跑了,狠狠踢了他一脚,保准他跛着脚走一个星期。”
“老公……”林胜男一头扎入他的怀里,“唐一休把我身子玷污了……你不会要我了……”说着她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我怎么会介意呢你是我的好媳妇儿好老婆。”杨一凡突然想到当下流行的一句话,人生如戏,全凭演技。现在他觉得他的人生就是一出戏,这林胜男无缘无故毫无征兆就成了这疯疯癫癫的样子,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戏。可是无论她是演戏或真的得了失心疯,他都得配合着演下去。
林胜男哭了许久,大概是哭累了,在杨一凡怀里打起瞌睡来了,杨一凡只得把她抱回卧室,放在床上,找出一条薄被子给她盖上,她抓住被子一角往嘴里一送,咀嚼了起来,“棉花糖……棉花糖……好香……”杨一凡伸手想把被角从她嘴里扯出来,她却张嘴朝他手指咬来,吓得他连忙缩手,也不敢上床睡觉了,生怕她趁着他睡着了,把自己当面包或馅饼咬来吃了。从客厅搬来一张沙发,放在卧室门口,门也不敢关,万一她发癫打人,好逃跑啊,同时把门一关,她再厉害,门还是可以挡一挡的。
杨一凡也是折腾够了,一躺进沙发,眼皮就打架,他可不能睡着了啊。只得点上一支烟,望着天花板发呆,还是犯困,就把手机里的广播打开,随便调了一个台,耳机穿出了一首熟悉的歌曲,朋友别哭。听着听着,他想起了他的那些老同学。
刚刚读书出来那阵儿,家里没钱也没背景的贵人,父母除了让他干农活还能有什么办法?他虽然出生在贫困农民家庭,可他偏偏不是干农活的料,身体瘦弱,肩不能挑背不能扛,只好背着父母偷跑出去,跨出家门就得花钱啊,于是他便朝同学家跑,混吃混喝。去得最多的是许兵家,其实读书时他和许兵并不是太熟,但他们家还是热情的接待了他,许兵父亲是屠户,家里不缺肉吃,他觉得他们过得是神仙一样的生活。
可也不能老在人家混饭吃啊,他出了许兵家又去陈洪家,从陈洪家出来又去刘强家。
刘强爷爷在C城财经大学当教授,在刘强的撺掇下,许兵和陈洪都跑去财经大学读自考,他便跟着他们第一次到了C城。他不是读自考,而是打工。
刘强许兵陈洪三人本来感情挺好的,但到了财经大学,不久三人就产生了矛盾,不能再依靠他们了,工作也没有找到,没办法,他只好穿越C城,到C城的另一头投靠在粮食学校的姚良才。从凌晨四点开始从C城最西边财经大学出发,穿越C城,到达最北边的粮食学校,已经是下午六点,那时他已经走得精疲力尽,惨淡的夕阳挂在西边的山坳上,让人感到透骨的冷。他去门卫室问守门的老大爷,学校有没有一个叫姚良才的人。老大爷想了许久,摇摇头,没有。他一听,顿时懵了。